第391章 還能怎麼辦?寵著唄!
宋老神色嚴肅了起來,看著她道:「親子鑒定都做了,你自己就是個大夫,你說你是不是他們的女兒?」
宋餘點頭:「血緣關係上,我絕對是!」
親子鑒定,宋家做了一次,她自己也做了一次,絕對不會出任何意外情況的,她就是宋家的女兒。
否則的話,她也不可能回宋家,她又不稀罕宋家什麼。
「那不就是了。」宋老看著她笑笑,道:「你被宋家接回去之後,我讓人查了一下宋家,還真查出來點東西,你們宋家,跟隱門宋家,是有些關係的。
大概一百五十年前,俗世最動亂的那個時候,隱門宋家,有個出去歷練的少年,愛上了俗世的一個女子,就利用假死脫身,留在了俗世,成了你的曾曾曾曾祖父。」
「那我真的是宋家的人?」宋餘總算是明白了,宋北玄為什麼會對她那麼說,不過還是好奇:「那過了一千年,我身上的血脈之力,他一個留下的一點神識還能感覺到,他到底有多厲害?」
「你的血脈,應該是屬於返祖了。」宋老欣慰的看著他,一臉與有榮焉的驕傲:「你的天賦,也隻有先祖宋北玄,能跟你相比,他在六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仙武巔峰。」
宋餘問了個很實際的問題:「那他活了多久?」
這個仙武巔峰,她還是知道的,是古武的最高境界。
古武按照境界高低,有黃,玄,地,天,仙五個境界。
黃階是初期境界,壽命能達百歲,跟正常的長壽老人也差不多。
玄階是中期境界,壽命至少一百五十歲。
地階是高級境界,壽命可達兩百歲。
天階是頂級境界,壽命可達三百歲。
仙階是傳說境界,有陸地神仙之稱,壽命可達五百歲。
宋老搖搖頭,道:「家族志裡有記載,他三百五十歲的時候,離開了宋家,開始雲遊四方,尋找機緣,尋求境界上新的突破,之後突破成功,飛升去了仙界,成了真正的神仙。」
宋餘閃著好奇的大眼睛:「真的嗎?」
宋老點了點她的額頭:「你說呢?隱門最後一批境界突破仙界巔峰的,記載裡加上先祖宋北玄在內,一共有五個人,都是那一代,不對,應該是隱門存在以來,最璀璨的天驕。
在他們那一代天驕失蹤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突破過仙階,誰也不知道他們那些人,到底去了哪裡,是死在了哪個地方,還是真的突破了更高的境界,去了另外一個更廣闊的世界。」
「爺爺你是說,除了北玄祖宗,其他境界到了仙階之人,在後期的時候,也都離開,之後再沒消息,也再沒回來過?」宋餘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秘辛,很感興趣。
宋老道:「對,他們都是在晚年的時候離開,之後就再沒消息,到了他們那種境界的人,他們若是不想現身,普通人也休想知道他們的下落,即使是他們的子孫也不例外。」
畢竟,是有陸地神仙之稱的仙階巔峰的頂級存在。
「爺爺,我覺得可能他們是飛升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就跟玄幻小說一樣,他們突破之後,這個世界無法承受他們的力量,就隻能離開,去修仙世界。」宋餘對此深信不疑,想想就覺得很刺激。
「小說就是小說,你少看那些沒用的東西。」宋老無奈地搖了搖頭,擡頭看了眼天空。
他翻了宋家很多隻有家主才能看的秘密資料,也跟朋友們,跟其他家族的家主一起討論過這件事。
他們通過文字記載推測,那些人,應該都是隕落了。
畢竟那都是家族最厲害的人,他們是最希望家族能夠長盛不衰的人,他們找到可以突破境界的辦法,不可能隻言片語都不給後人留下。
宋餘撒嬌地摟住他的胳膊,笑著道:「爺爺,這件事情,咱們想也沒有用,等咱們都到了仙階巔峰,肯定就知道了。」
宋老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道:「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宋餘嬉笑:「你都說了,我的天賦不比老祖宗差,我達到仙階巔峰,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他是六十歲,說不定我三十歲,就到了巔峰。」
宋老拿她沒辦法,看著跟五年前一樣,依舊喜歡笑鬧,喜歡跟他貧嘴,跟他撒嬌的小姑娘,寵溺地笑著,順著她:「對,我家魚兒最厲害。」
自己養大的姑娘,還能怎麼辦?寵著唄!
這天晚上。
為了歡迎宋老他們,感謝宋餘跟傅寒聿兩人而開的流水席,一直熱鬧到了第二天,天光將要破曉的時候,還沒散場。
大家都很開心,吃得喝得也很盡興。
宋餘召喚雷霆,身體消耗過大,也就跟著一起熱鬧了一會兒,就撐不住了。
傅寒聿抱著她,到了稍稍遠離酒席中心,最吵鬧的地方坐下來,給她披上自己的外套,看看她,看看天上閃爍耀眼的星辰,隻覺得一切,都美好幸福的剛剛好。
謝黎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拿著一壺酒走過來,坐在他的身邊,也沒說什麼話,隻時不時地仰頭喝口酒,看一眼睡得香甜的宋餘,不由感慨:「跟小時候一樣,不管什麼動靜,隻要心裡安心,都能睡著。」
說著,把手裡的酒壺遞給傅寒聿。
傅寒聿接過酒壺,仰頭喝了一口,唇角微微勾起,微微斂下眉眼,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又將她摟緊了些,心疼的道:「她太累了。」
她其實,很警惕,睡眠很淺,隻不過跟他說的一樣,在讓她安心的環境裡,在她信任的人身邊,能放心入睡罷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關於宋餘小時候在實驗室的事情,跟她回宋家之後的事情,倆人早在之前,就已經互相交換過了,這會兒其實也沒有什麼話題可以說。
不過也說了沒多會兒。
宋老跟族長兩個,就過來了。
這倆老人。
一個是宋家的家主,是手握重權的上位者。
一個是族長,是村裡德高望重的長者。
倆人圍繞著年輕後輩的發展問題,越聊越投機,不過當中,也是有所爭執的。
比如族長要求穩,留在村裡,對村裡的後輩們來說,是最穩妥的,能平平安安的一生到老,不需要爭鬥,也沒有各種勾心鬥角,更不要面臨危及到生命的危險。
宋老覺得他想得不對,年輕人就是要闖,就是要有朝氣,就是要多多見見世面,不年輕氣盛,還算是什麼年輕人?
兩人就這個話題,吵的面紅耳赤,差點兒就擼袖子幹架了。
謝黎見兩個本就立場不同的人,各自有各自的道理,誰也說服不了誰,也分不出上下來,勸了一句:「宋爺爺,族長,這種事情,你們最該去問的,不是村裡的年輕人嗎?」
說完。
他指了指對面依舊熱鬧非凡的酒席。
族長看過去。
村裡的年輕人,都在圍著跟著宋老他們一起進山的年輕人們,在興奮地聽他們說外界的新鮮事,眼睛裡,閃著的都是嚮往的,渴望的光芒。
看到這些村裡的年輕人。
他思緒飄的有些遠了,想到了他年輕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也曾渴望走出大山,他也曾無數次的幻想過,大山之外有什麼,那裡的人,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是不是跟他們一樣,種田打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最終,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都被他壓了下去,他成為了族長,他告訴村裡人,外頭很危險,隻有村裡,才是最安穩,最安全的地方,就像他的族長,跟他所說的話一樣。
他以為,這樣的話,會世世代代地傳下去。
可現在。
他又覺得,不能去阻擋年輕人追求夢想的腳步,他不該把他們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困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裡。
這一天。
這一刻。
族長的心裡,做了一個決定,一個大膽的,可能會改變他們整個大家族未來命運的決定。
第二天。
下了大雨,村裡安靜異常,昨晚的熱鬧,直接導緻今天一天,大家都窩在家裡睡覺。
宋餘一覺睡到中午,起來的時候,精神了,自告奮勇地起來做飯,稱號了之後,把人都喊起來吃飯,閃閃發光的大眼睛看著他們:「我做的飯,快點趁熱吃,吃了再睡覺。」
傅寒聿很自覺的坐在她身邊,端起碗,開吃。
「我家小九長大了,都會做飯了。」謝黎是最開心激動的那個,興奮地坐下來:「看起來色香味俱全,我嘗嘗你的手藝。」
宋老欣慰地感動哭了,看著一桌子看起來還不錯的飯菜,以為她廚藝這幾年有所精進,端起米飯,坐下來。
一口米飯咬下去,牙齒差點兒給磕掉了,吐出來一看,是一顆豆粒大小的石子,臉上的笑容也沒了。
謝黎一口菜吃下去,就覺得味道奇奇怪怪的,一時間吞下去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最後還是很給面子的咽了下去,道:「小九啊,你做的很好,五哥很喜歡,以後就不要再做了。」
他錯了。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廚藝,能做出這種看起來很有食慾,吃起來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的飯菜呢?
宋餘:「不好吃嗎?」
她這幾天,做了好幾次菜了,都是跟阿力嫂學的,傅寒聿吃的很香的,每次都不讓她自己吃,他搶著吃的乾乾淨淨的,一點都不給她留。
傅寒聿道:「很好吃。」
謝黎殺人的眼神掃過去:TMD,怪不得小九這麼蜜汁自信,原來是有個睜眼說瞎話的在捧場!
宋老咳了一聲,道:「既然小傅喜歡吃,你就多吃點。」
宋餘拿起筷子,準備嘗一下。
傅寒聿扣住了她的手腕:「我餓,這些都給我吃,你想吃什麼,我吃飽了,等會兒再去給你做。」
宋餘懷疑的看著他,沒去掙開他,而是直接用另外一隻手上手捏了一塊紅燒排骨,放進嘴裡的時候,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直衝天靈蓋。
傅寒聿沒想到她直接上手了,看到她一臉痛苦的樣子,忙道:「吐出來。」
宋餘一口吐了出來,臉都皺成了倭瓜,嫌棄得不行:「這是什麼味道,怎麼可以這麼難吃?」
傅寒聿已經端了一杯水,餵給她喝。
旁邊的謝黎,已經笑得錘桌了:「你自己還知道難吃啊,你知道難吃還端出來給我們吃,你是要謀殺嗎?」
傅寒聿看她眼底閃過的失落,安慰道:「別聽他胡說,我就很喜歡吃。」
謝黎看智障一樣看他,撇撇嘴:「我承認,你們是真愛好了吧,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你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傅寒聿沒搭理他,若無其事地坐下來,接著吃。
謝黎:……
宋餘奪走了他手裡的筷子,有點感動,又有點哭笑不得:「別吃了,那麼難吃,我以後爭取做的好吃點。」
她這幾天,一頓飯做一道菜,都是按照阿力嫂給的步驟,一步步做出來的,看起來跟她做的一模一樣。
每天他都搶著吃得乾乾淨淨的,她自己是一口都沒吃到,導緻她以為自己廚藝進步,都開始膨脹了。
宋老也在一邊笑了,道:「把桌上的飯菜收了,魚兒你去一邊歇著,接下來我們做了給你吃,你有五年沒嘗到爺爺的手藝了吧,看看爺爺的廚藝有沒有長進。」
飯菜,很快就被撤了下去。
三個男人,在廚房裡各自忙碌了起來。
宋餘想要去燒個火,都被謝黎給搶了去,隻能看著他們三個來來回回地忙活,心裡甜甜的開心。
人多,飯菜做得也快,一人炒了兩個菜,就是六個菜了。
傅寒聿最後又做了一個這邊特色的蘑菇湯。
飯菜剛剛上桌。
家裡的門就被敲響了,有人穿著蓑衣從雨裡走進來,是族長。
宋餘熱情的招呼:「族長,我們剛做好飯,一起吃吧!」
傅寒聿已經又添了一副碗筷。
謝黎也多添了一個椅子。
族長站在門口,沒進去,有些緊張,有些局促的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家人,握了握拳頭,才終於開口:「宋老先生,宋大夫,其實我過來,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