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思考該怎麼拒絕他的親密
「嘉許太棒了,這麼快就會背了。」
許書意的嗓音裡溢著滿滿的讚揚。
「是書意姐姐你教好。」
厲嘉許聲音歡快,聽起來很高興。
盛暖的眸光當即就暗了下去。
厲庭舟倒是唇角勾勒著滿意的弧度,吩咐盛暖把行李箱帶進房間。
他邁步朝客廳走去。
盛暖拉著行李箱走進卧室,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打開花灑,嘩啦啦的水聲,可以摭蓋住外面傳來的歡聲笑語。
厲嘉許看到厲庭舟回來,親昵地喊了一聲爸爸。
厲庭舟坐下來,厲嘉許趕緊把作業本拿出來。
「爸爸,一百遍抄好了,給你檢查。」
今天厲庭舟打電話讓他抄一百遍《遊子吟》,而且語氣不好聽,他很難過,打電話給許書意訴苦。
許書意溫柔地安慰了他,特地從帝都趕回來,陪著他抄寫。
厲庭舟很欣慰,摸了摸厲嘉許的小腦袋,讚許道:「寫得很好,累到了嗎?想要什麼禮物,爸爸給你獎勵。」
厲嘉許搖搖頭,說:「不累,書意姐姐為了陪我,也抄了一百遍,你要送禮物的話,送給書意姐姐吧。」
厲嘉許從厲庭舟懷裡出來,親昵地摟住許書意的胳膊。
許書意寵溺地用額頭抵了抵厲嘉許的額頭,淺笑道:「能陪嘉許一起寫作業,我很開心,不需要什麼禮物,倒是咱們的小嘉許,字跡工整,還把整首詩都背了下來,是該給點獎勵,快,告訴你爸爸,想要什麼獎勵?」
厲嘉許想了想,朝厲庭舟看過來,說:「明天是周六,我想讓你陪我去遊樂場,可以嗎?」
厲庭舟想著他還沒有跟盛暖一起帶厲嘉許去過遊樂場。
現在盛暖也回來了,剛好借著這個機會,明天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去遊樂場。
厲庭舟答應了下去。
厲嘉許高興極了。
他跟許書意約好,明天去遊樂場,爸爸願意陪他們一起,那就更圓滿了。
厲庭舟擡腕,見時間不早了,讓厲嘉許早點去睡。
厲嘉許黏許書意,就拉著許書意一起走了。
厲庭舟本想叫住許書意,告訴她,盛暖準備要去工作,方導那邊收了盛暖的話,他再想辦法給她安排其他的資源。
話到嘴邊,他又咽了下去。
這種事,還是等他確定好了再告訴她吧,免得像這次一樣,最終事情發生了轉機。
許書意和厲嘉許上樓後,厲庭舟拿起厲嘉許抄寫的《遊子吟》,走進卧室。
盛暖看到後,一定會很高興吧。
厲庭舟推門進去,聽到浴室裡有水聲。
她在洗澡。
今夜……
該好好安撫安撫她。
都兩個月了。
最近總是被打斷,他也挺惱火的。
厲庭舟放下厲嘉許的作業本,走到陽台上,點了一支煙。
盛暖從浴室出來。
聞到房間裡有淡雅的沉香煙味。
一眼看到倚在陽台抽煙的厲庭舟。
裊裊煙霧繚繞,襯得他愈發英俊迷人。
盛暖別過頭。
到梳台前坐下,找到吹風機。
厲庭舟按熄了煙頭,走到她身後,盛暖剛插好電源,握著吹風機準備吹頭頭。
厲庭舟從她手裡抽走吹風機,打開。
低低的嗡鳴聲傳來。
鏡子裡,厲庭舟專註地吹著她的濕漉漉的長發。
他總是這樣。
偶爾會在生活中的一些細節上,讓她感受到在意和體貼。
他很自如。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這麼淡定,彷彿那些讓她心痛的事,他都沒做過似的。
心安理得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盛暖安安靜靜地坐著。
她知道,就算她從他手裡拿過吹風機,也隻會惹他不悅。
她不會說話,爭吵不來。
沒有必要。
她發質極好。
待頭髮吹乾。
烏黑髮亮的長發,如瀑布似地直直垂落到她腰間。
厲庭舟收起吹風機,彎腰在她的髮絲上吻了吻,嗓音低低啞啞,「我去洗,到床上等我。」
性感的聲線止住,他已經朝浴室走去。
這樣不行。
同處一室,待會兒他真要做點什麼,她無法反抗。
最近,他怎麼也不出差了。
真讓人焦躁。
盛暖正在思考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拒絕他。
突然,身下一熱。
熟悉的感覺,讓她微微鬆懈。
生理期到了。
腹部有些輕微的墜脹,後腰也酸酸的。
她從抽屜裡找到衛生棉,抽出來一片,放在梳妝台上。
過了一會兒,她小腹開始變疼,由淺到深。
平時來生理期,有時候也會疼。
但今晚疼得格外明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癌症,導緻她的身體健康狀況下降引起的。
等厲庭舟出來,她忍著腹間的疼痛,當著厲庭舟的面,拿起那片衛生棉。
男人深沉的眸,微微斂緊。
「生理期來了?」
她點頭。
去找了一條底褲,捂著腹部,進了衛生間。
動作盡數落入厲庭舟的眼底。
等她弄乾凈出來,卧室裡沒有了厲庭舟的身影。
他不在更好。
她也不用費心想辦法拒絕他的親密。
她掀開被子上了床。
肚子感覺冷冰冰的,痛感有些加劇。
這種問題,都是女人常見的毛病。
剛來的時候,是會有這種反應,忍一忍過去了也就好。
合上眼不過五分鐘的時間。
房門被推開。
她知道是厲庭舟進來了。
她沒有睜眼。
過了一會兒,床沿往下一榻。
厲庭舟性感的聲線,低喚了一聲:「暖暖。」
盛暖睜開眼。
厲庭舟端著碗坐在床邊,眉眼溫潤如玉,「給你煮了紅糖薑茶,起來喝了再睡。」
盛暖的心尖輕輕顫了顫。
此時此刻,他像是一個體貼入微的丈夫。
許是因為疼,又在生理期,她感覺她的心臟有些脆弱。
鼻尖泛酸。
見她躺著未動,厲庭舟將瓷白細膩的碗放在床頭,彎腰摟住她,將她上半身撈起來,拿過旁邊的枕頭和她枕著的枕頭,疊放在一起,塞到她身後。
給她一個很舒服的姿勢讓她靠著。
浴後的雪松香夾雜著淡淡的沉香煙味,是她熟悉的氣息。
盡數縈繞在她的鼻息間。
嗅覺記憶,最不容易遺忘,傾刻間勾起她心底深處,在無數個夜晚,獨自思念他的愛意。
她低下頭,沒敢看他。
她想把屬於他的一切,都從她的心底清除。
不能再加深了。
這時,男人端起碗,用湯匙舀了一勺薑茶,輕輕吹了吹,送到盛暖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