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拿著項鏈追出來
厲庭舟面色冷沉,氣息中透著一絲戾氣,「你在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厲庭舟!你別裝糊塗,許書意又不是你的親小姨,你當年慫,不敢娶就別拖著她!她是不是在等你,我不信你自己感覺不出來?還說是,你就是喜歡這樣,家裡放一個,外面吊一個,你好享受被兩個女人在乎的感覺?」
蘇楷把許書意看得重要,自然對許書意關注得比較多。
無論何時何地,他幾乎都是向著許書意。
以前厲庭舟把那個啞巴妻子藏在家裡,他覺得厲庭舟不在乎,不把那個啞巴妻子當回事,他也就得過且過了,可現在,厲庭舟明顯開始在乎那個啞巴了,他就是很替許書意打抱不平。
厲庭舟目光冷寒地盯著蘇楷,「我和她的事,你不清楚就別亂髮表意見。」
蘇楷一向如此,厲庭舟懶得與他解釋。
蘇楷剛要發脾氣。
「讓一讓,快讓一讓!」
急救人員推著一張病床,健步如飛地沖了過去。
厲庭舟剛擡眸往那麼望去,蘇楷就站在他面前,激動又生氣地說:「你和她的事情,我怎麼就不知道了?我發表什麼意見了,我隻是替她打抱不平而已。」
由於蘇楷擋著,厲庭舟並沒有看清病床上的人。
急救人員從他們身邊過去,速度非常快。
而且蘇楷在說話,厲庭舟自然又收回了目光,上次蘇楷在紅樓一口一個啞巴說盛暖,厲庭舟都很不高興了,這次又在胡言亂語,厲庭舟的臉色更不好看。
「你最好搞清楚狀況,當年退縮的人是她,你再無理取鬧下去,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這事兒蘇楷是知道的。
為了這件事情,厲許兩家都翻臉了。
別說厲家不同意,許家也不同意。
蘇楷的聲音低了一些,「難道你不知道書意的苦嗎?她是為了你,為了厲許兩家的關係,她才不得不做那樣的選擇,你有體諒過她的感受嗎?」
「夠了!」厲庭舟異常不悅,「我已經結了婚,還有一個六歲大的兒子,今天的話就此打住。」
蘇楷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蘇楷本來也是氣頭上,想替許書意打抱不平。
但厲庭舟說的也是事實,他現在結了婚,還有兒子,再跟許書意之間有什麼,豈不是明擺著讓許書意當小三。
蘇楷沒再說話,周圍的氣氛異常冷沉。
大半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開了。
蘇楷比厲庭舟還要著急,沖了上去。
「醫生,她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好在摔下來的位置不高,底下都是草坪,小面積的創口都處理了,隻是腦部有些腦震蕩,具體的情況還要等病人醒過來再看看情況。」
蘇楷鬆了一口氣,他到的時候,許書意的額頭都出血,流了滿臉,嚇死人了。
護士推著許書意從急救室出來,她的人還是昏迷當中,額頭包紮著,面色很蒼白,唇上更是沒有一點血色,看起來很虛弱。
蘇楷心疼不已,跟著護士一起去了病房。
許書意安頓下來,蘇楷就坐在床頭陪著。
既然許書意沒有什麼大礙,厲庭舟便決定要走。
他還沒有跟盛暖解釋清楚。
「庭舟……」
昏迷中的許書意,低喃著厲庭舟的名字。
蘇楷立刻扭頭,看到厲庭舟已經轉過了身。
「庭舟,你要走嗎?」
「庭舟……庭舟……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庭舟……」
許書意眉頭緊蹙,嘴裡一直低喊著。
蘇楷以為是許書意是需要厲庭舟。
隻有厲庭舟知道許書意說的什麼?
她做噩夢了……
厲庭舟轉身走到床邊。
蘇楷站了起來,抿了抿唇,滿不在乎地說:「她更需要你,還是我先走了。」
蘇楷轉身離去。
厲庭舟緊皺著眉頭坐下。
過了一會兒,許書意似乎平靜了許多,沒再夢囈了。
厲庭舟漆黑如墨的瞳孔,盯著昏睡中的許書意,神色複雜,看不清他到底是想什麼。
厲庭舟幾乎一夜未睡,天蒙蒙亮的時候,才趴在許書意的病床邊沿睡著了。
許書意睜開的時候,看到了厲庭舟。
熟睡中的他,五官還是那麼英俊好看。
唇角輕輕勾起,她知道,他還是在意她的。
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臉,又怕將他吵醒,她緩緩將手收了回來。
由於厲庭舟是坐在椅子上趴著的,風衣口袋敞開了不少,許書意看到口袋裡裝著一個細長的盒子,看樣子像是項鏈盒。
厲庭舟買首飾,無非會送兩個人。
要麼是給盛暖,要麼是給她。
許書意輕輕將項鏈盒取出來,塞到枕頭底下……
盛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她的主治醫生過來查房,見她醒了,立刻跟她說:「盛女士,你得的是肝癌,最忌動怒,你昨天吐了血就是因為動怒引起的內出血,你再這樣下去,病情會加重的,我建議你最好住院靜養,否則我都不能保證你能否挺過這半年!」
盛暖拿出手機,打了一行字:「我知道了,我不會再隨便生氣。」
醫生苦口婆心地勸道:「你的病不好治,我知道你還這麼年輕,一時無法接受,可你不接受治療的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現在醫學發達,如果在化療的過程中有所轉機,說不定也會有機會動手術的。」
動手術還需要找合適的肝源。
這些事情,醫生在她確診的時候,跟她說過的。
每年等待器官移植的人太多了。
而且醫生還說,有可能化療也扛不過去。
所以,她不想去搏那一點點的機會。
最起碼,這樣保守治療,她還能多活些日子。
盛暖還是決定要出院,醫生隻能幫她又開了一些葯。
厲庭舟醒來之後,便要去給許書意買早餐。
根本沒有提要送她首飾的事情。
看來,那條項鏈不是要送給她的……
厲庭舟走病房後,許書意立刻打開了項鏈的盒子。
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條項鏈她見過,以前放在蘭苑,是厲庭舟母親的遺物。
這東西她也不敢隨便動,她剛剛拿項鏈的時候,就想好了,會告訴厲庭舟,是厲庭舟掉在病房的。
這會兒她看到是這麼重要的東西,掀開被子拿著項鏈出來,準備追上厲庭舟還給她。
怎料,她剛打開病房的門,竟然看到盛暖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