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24.可能是特殊職業
聽到這話,張磊一個激靈,驚恐的看向張家老太太。
完了完了,這老東西知道自己吼的是誰嗎?
那可是連他們劉局都點頭哈腰,費盡心思讨好的大佬啊!
張磊連忙後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張翠芬被張家老太太那一聲給吼回了神,也叫嚣起來:“就是!
真是有傷風化,見着個男人就撲上去抱,跟你那個娘一樣不要臉!
”
張磊:“?
!
!
!
”
他現在逃出這院子還來得及嗎?
!
張磊連忙往旁邊走了兩步,離得張翠芬母女遠遠的,擡頭眺望遠邊,就是不看他們母女。
顧季沉倏地擡眼看過去,目中寒芒如星,冷冽陰沉,看張翠芬和張家老太太的眼神跟看死人似的。
張翠芬被顧季沉的目光給看的頭皮發麻,後背出了一層汗,身體上的反應快過大腦,反應過來前,已經本能的多字張家老太太後面求庇護。
張家老太太也怵的很,還是強撐着站在那兒,對自己女兒的表現是恨鐵不成鋼。
甯然看她們一眼,扯了下顧季沉的衣袖,道:“顧大哥,别管她們,左右以後她們也不會好過,不值得讓你生氣。
咱們走吧。
”
聞言,顧季沉目光移回到甯然身上。
他神情微頓,低低的嗯了聲。
甯然便朝他笑了笑,拉着他往外走去。
張家老太太眼睛一瞪,生氣道:“甯然,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要對我張家做什麼?
”
這次,不濟甯然有什麼動作,張磊已經非常自覺的迅速上前擋住張家老太太。
面無表情道:“我勸你不要太找死。
”
張家老太太見是張磊,不好開罪張磊,硬生生壓下心裡那口氣,生硬的說:“張隊長,你為什麼要站在甯然那邊?
你忘了你還姓張嗎?
我們張家同你也算是有幾分姻親的!
”
她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張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要不是為了幫張家這筐子扶不上牆的爛泥,他那段時間至于過得那麼慘嗎?
現在他們還有臉嗎來質問他了?
什麼語氣?
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境地!
張磊重重的哼了一聲,猛的甩袖,“就那麼點關系,早就被你們給敗沒了!
我警告你們,以後别再惹不該惹的人,否則,你們張家,也就到頭了,能有多慘就過得多慘!
”
言罷,張磊嚣張的揚頭,轉身離去。
他這态度看的張家老太太一陣火起。
過去他張家對張磊是多好?
數不清的禮流水一樣往張磊那裡送,現在出事了,他就想過河拆橋了?
沒門!
張家老太太怒從心起,立即就要追上去,要同張磊說個明白。
可她才走出去一步,突然眼前一黑,身體沒了力氣,直挺挺的倒下,猝不及防的。
張翠芬驚呼一聲:“娘!
”
……
甯然和顧季沉出了張家,就發現外面的警車旁邊,果然停了一輛軍車,還是顧季沉常開的那輛,甯然認得車牌。
她和顧季沉走到車前時,張磊已經氣喘籲籲地追了過來。
“甯……甯小姐,我們現在……現在去哪兒?
”
甯然道:“再去一趟甯水村,我需要見一下甯清鳳的姘頭,搞清楚一些事。
”
張磊拍着胸口順了順氣,“好……好嘞!
”
有顧季沉在這兒,張磊就變得更加殷勤。
他忍不住想,要是他在顧季沉這裡留下了好印象,回頭顧季沉能在劉局那裡給他提幾句好話,就是随口提一句他,也能讓他升官發财,前途無量,備得劉局的青睐啊!
這樣的念頭在張磊腦海裡出現,他忙不疊笑眯眯的去給甯然開車門,彎着腰讨好的道:“甯小姐請。
”
甯然應了聲,非常自然的就走過去,準備上車。
這時,顧季沉突然拉住她。
甯然愣了下,看向顧季沉,“顧大哥,怎麼了?
”
張磊也疑惑的看着顧季沉。
顧季沉擰眉瞥了眼張磊,目光移到那警車上,旋即收回,面不改色道:“現在我來了,我送你去就好。
”
頓了頓,顧季沉掀了掀眼皮子正視張磊,涼嗖嗖的道:“你沒事了,可以回去了。
”
張磊:“?
?
?
”
他應該走嗎?
張磊茫然的看向甯然。
甯然怔了下,看看張磊,又看看顧季沉,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便收回邁出去的腳,很聽話的點頭道:“好。
”
能和顧季沉在一起,那她為什麼要跟張磊一起呢?
甯然覺得沒毛病。
她便道:“張磊,那你回警局吧。
我明天上午十點,會去警局,見甯清鳳。
到時候你們提前把人帶到探監室等着。
”
張磊張了張嘴,在顧季沉隐隐帶着銳氣和寒意的目光下,覺得自己的腦袋都緊了緊。
他嘴角直抽,道:“是。
”
行吧,看來,他應該回去。
顧季沉看張磊的眼神裡多了些滿意。
甯然見張磊逃似的竄上了車,二話不說就開走,不禁很納悶。
回頭時,甯然就望見顧季沉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寡淡臉色,怪吓人的,不由默了默。
張磊這麼怕顧季沉的嗎?
礙眼的人走了,顧季沉心情愉悅了不少,牽着甯然的手到軍車旁邊,給她拉開副駕駛位的車門。
甯然默默上去,顧季沉順勢給甯然系上安全帶,才進了駕駛位。
他問道:“去甯水村做什麼?
”
甯然不想瞞顧季沉,就把她從張家老太太口中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顧季沉。
顧季沉發動車子,聽聞甯然的話,微微皺眉,突然問了句:“甯然,你母親知道你那個父親是做什麼的嗎?
”
冷不防被問到這個,甯然愣了下。
随即,她也皺起眉來,“沒有。
每次我問我娘親的時候,她總是欲言又止,并不告訴我。
我覺得她是知道的。
因為她常跟我強調說,我父親是身不由己。
”
說完,甯然看向顧季沉,“顧大哥,你想到了什麼?
”
顧季沉一邊開着車,一邊盡量用一種委婉的方式與甯然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如果你的那位父親是真的很愛你母親和你,他又是真的身不由己的話,那他有沒有可能是做特殊職業的?
”
甯然怔住,“特殊職業?
”
顧季沉颔首,“比如……卧底,緝毒人員,再或者……同我這般,軍人,隻是常年執行危險任務,不得返鄉,亦或者……科研人員。
”
他每說一種可能,甯然心底的情緒就越強烈一分,心跳逐漸急促,仿佛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心口又漲又澀的疼,如藤蔓一般,幾乎将她緊緊纏繞窒息。
特殊職業嗎?
甯然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如果是像顧季沉說的那種特殊職業的話……那她的父親就是一位為國為民的英雄。
那甯然就十分的能理解,她的母親為什麼會對她那位一去不複返的父親那般死心塌地,用自己的一輩子去等待一個未知的結果。
因為她的父親值得!
一旦有了這種猜測,甯然竟然難以控制住,不斷地去想。
她不由坐直身,眼睛有些紅,有種想落淚的沖動,是那種為她有那樣一位父親的驕傲和自豪,卻也是從未有過的想要見到人的渴望。
顧季沉餘光瞥見甯然突然情緒變得肉眼可見的激動,心裡一沉,立即在路邊停下車,轉過身子去看着甯然,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整個人都掰過來面對他。
“甯然,我隻是說假如,隻是一種猜測。
”
面對面望着對方時,顧季沉才發現,甯然眼尾都已經泛紅,眼睛有些濕潤,他心口頓時被揪了下,尖銳的疼起來。
顧季沉疼惜的擡手,骨節分明的指間輕輕摩挲着甯然眼睛周圍的肌膚,嗓音低且喑啞。
“甯然,别去想。
我希望,你的父親不是做那種特殊職業的人。
”
“為什麼?
”甯然微微仰着頭看他,怔怔的,有些呆。
顧季沉用空着的那隻手扣開自己的安全帶,起身附身過去溫柔的抱住甯然,一手将她的腦袋按在心口前,讓她聽自己現在不規律的心跳。
緩緩道:“特殊職業,往往代表着生離死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