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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腿傷

福運娘子有點田 勾兒姑娘 5430 2025-03-24 10:57

  楊瀾羞愧地看着父親,目中含淚,哽咽道:“爹爹,我又叫您擔心了,對不起。

  “傻孩子,隻要你沒事,爹爹就放心了。
”楊志安見她神志清醒,還說得出話,一顆心頓時放下許多,總算又工夫喘口氣了。

  這時,顧知夏和李亮二人也聞訊趕了過來。

  一見女兒躺在單架上,身上還有血,顧知夏便心頭一緊,趕忙跑過去,上下打量着她。

  “瀾兒,你這是……怎麼傷成這樣?

  “她從城樓跳下,摔傷的。
”楊志安愁眉緊鎖道,随即叫人擡着楊瀾往軍帳的方向去,同時去叫軍醫過來。

  顧知夏先是問問楊瀾是不是很疼,然後忍不住抹了一把淚,瞪向楊志安道:“都是你,非要守着這些城池,若早答應了景天照的條件,瀾兒又何至于受這樣的苦?

  楊志安心裡正愧疚,雖對這話不贊同,卻也沒心思反駁,倒是楊瀾拉住母親的手,勸道:“娘,這事不怪爹,都是我不好,是我行事魯莽了,您别生氣,也莫傷心,我隻是傷了腿而已,其他地方沒事,很快就會好的。

  “你确實不好,”顧知夏生起氣來,是真對誰都沒有好臉色,“自以為在外面闖蕩了幾年,就有本事了,很了不起了,是不是?
居然瞞着爹娘,擅自行事,你到底還想不想活?

  “對不起,女兒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楊瀾委屈巴巴地看着母親,因為摔傷的地方很疼,說話都有了些顫音,“娘,看在我這次吃了這麼大虧的份上,您就原諒我吧,别氣了,好不好?

  顧知夏本來也并非真的生氣,而是心疼,此時見女兒臉色發白,說話打顫,有如自己受了傷一般,疼得心都要碎了,哪裡還舍得說半句重話?

  “行了,此事以後再說吧,現在首要的,是養好傷。

  正說着,人被擡進了軍帳,軍醫匆忙趕過來,為楊瀾診脈驗傷。

  一番查驗之後,顧知夏忍不住問道:“軍醫,她的傷勢如何?
不會留下什麼遺症吧?

  軍醫答道:“雖然腿骨有斷裂的迹象,但并不嚴重,隻要打上石膏,好好休養,并且按時用藥,問題便不大,痊愈後可恢複如初。

  顧知夏不禁松了一口氣,随即又問:“那她身上是否還有其他傷?
”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很難不摔出内傷來,她怕軍醫沒驗出來,耽誤了救治的最好時間。

  “夫人放心,方才卑職已經讓醫女給小姐仔細驗看過了,除了腿傷之外,也就隻有些擦傷,并無大礙。

  “那就好。
”如此一來,顧知夏才算是徹底放心。

  待軍醫和士卒們都退下後,她行至床邊坐下,握住女兒的手,一臉嚴肅道:“以後可不許再冒這麼大的險了,更不許再私自行事,讓爹娘擔心,知不知道?

  “是,瀾兒記住了。
”楊瀾隻能乖乖點頭,由于實在是太累,眼皮開始有些撐不住,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娘,您就别管我了,我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您也快去歇着吧,這都半夜了。

  “等你睡了我再走。
”顧知夏說着,扶着楊瀾躺平,給她掖好被子,嘴角露出一絲慈愛的笑,“睡吧。

  楊瀾累極了,兩眼一閉,很快就睡了過去。

  顧知夏等她睡熟,吩咐醫女好生照看,這才走出軍帳,打算回去休息時,發現中軍帳内還燈火通明,有人影在走動,一陣愧疚湧上心頭,猶豫片刻,朝那邊走了過去。

  軍帳内,楊志安正低着頭來回踱步,眉頭皺成一團,顯然是在為什麼事而發愁,由于思索得太過入神,連有人走到了近處也沒發現。

  “在想什麼?
”顧知夏倒了杯茶遞過去,輕聲問道。

  “知夏?
你怎麼,還沒休息啊?
”楊志安有些詫異,但不是因為顧知夏還沒睡,而是因為她還會在這時候來找自己。

  “本來要去睡了,但看見你走來走去的,像是有什麼心事,所以過來看看。
”顧知夏頓了頓,問道:“你該不會,是因為我白天說的那些話而不開心了吧?

  楊志安笑了笑,把茶杯接過來,說:“是有一點。

  “我當時是太過緊張了,一時口快說了幾句責備的重話,并非真心,你别往心裡去。
”顧知夏歉然說道。

  可楊志安卻覺得,一個人在情急之下說出來的話,往往才是心底裡最想說的,那才是真心話,而且,他之後想了又想,深深覺得,顧知夏責備得并沒有錯。

  這些年來,他一直把國家大事放在首位,從而忽略了家人,不論是父親還丈夫,他都沒有做好,他國家和百姓無愧,卻對愧對家裡人。

  “不,你說的很對,我一直在為國家做事,卻不曾為家人做過什麼,我對不住你們,等這裡的事情一完,回到帝都,我便向皇上請辭,咱們一家人回楊家村去,過平淡而安穩的生活,再不分離。

  這是顧知夏求之不得的,但她不太相信,楊志安所說的那一天會到來。

  “你真的能放下國家大事嗎?

  “皇上已經長大,不需要我輔佐,況且,等岐國一亡,外患消除,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了,至于内憂嘛,皇上自己足以應付,根本用不上我。
”楊志安說到這裡,望着外面蒼茫的夜歎了一口氣,話中的無奈與悲傷顯而易見。

  顧知夏拍拍他的肩膀,道:“伴君如伴虎,若能早些抽身而去,倒也不是件壞事,至少還能保住自身。

  “說的是。

  問題是,現在顧知夏擔心的,并不是楊志安能不能放下國事,而是小皇帝能不能允許他放下,帝王無情,對于功臣,大多時候都是用完就廢的,尤其是像李珩這種的帝王。

  楊瀾在營地休養了将近半個月,身子逐漸好轉,但還是不能下床走動,每日除了躺在榻上,頂多是坐起來看看書,纏着醫女說說話,消磨時間,實在悶得慌。

  每次跟顧知夏訴苦,都被她用“活該”兩個字來怼,委屈地不行。

  “娘,你去幫我問問那個軍醫,我什麼時候能拆石膏吧,我實在是躺累了,再躺下去,我真要憋死了。

  “這才多長時日,你就要拆石膏?
”顧知夏沒好氣地教訓道,“這兩條腿是不想要了吧?
傷筋動骨一百天,還遠遠沒到時候呢,老老實實躺着吧。

  “可是……”

  “再啰嗦就把你嘴縫上!

  顧知夏還在為幾年前這丫頭不告而别的事而生氣,加上這次的事,是氣上加氣,因此語氣相當沖,這些天一直不給好臉色,吓得楊瀾連撒嬌也不敢,挨了罵就擺出委屈臉,默默受着。

  “行了,好好躺回去,等喝藥的時候我再來,不許亂動,聽見沒有?

  “是,遵命。
”楊瀾相當乖順地點了頭,從心地躺回被窩裡,見顧知夏的身影消失在軍帳門口,才舒了一口氣。

  躺了不多時,打算起來試試自己下床走,忽而聽腳步聲又響起,以為是顧知夏返回了,吓得冷汗直流,心虛道:“我隻是起來倒杯水喝,沒有亂動!

  “你這是怕誰呢?
吓成這樣?

  這聲音清亮而帶有幾分戲谑,分明是李亮那家夥的。

  楊瀾登時惱恨,擡頭瞪向來人,罵道:“你怎麼來了?
誰準許你進我軍帳的?

  “喲,我身為副帥,連進軍帳還要經過誰同意了?
”李亮負手站在床邊,含笑俯視着她,笑得一臉自得,“再說,我可是好心好意地過來看望你,你還不領情?

  “我才不稀罕,你每次來都奚落我,”楊瀾扁扁嘴,十分嫌棄,随即撐起上半身,打算坐起來,不料手臂忽然發軟,一個不慎又跌了回去,頓時懊惱至極,氣急敗壞地抓起身上被褥就是一扔,怒道:“這麼熱的天給我蓋這麼厚的被子,想熱死我不成?

  李亮知道她實際是在因傷勢而惱火,俯身将被子拾了起來,給她蓋回去,然後攙着她坐好,拿來軟枕讓她靠上。

  之後又柔聲勸道:“即便心裡不痛快,也别拿自己身體出氣,這大冬天的,冷得很呢,不給你蓋厚一點的被褥,受寒了怎麼辦?

  楊瀾愣了愣,心想,這人怎麼還溫柔起來了?
莫非自己是在做夢?

  “關你什麼事?

  李亮失笑,覺得這丫頭就是不知好歹,一直都是。

  “你在軍營養傷,而我是副帥,營地的所有人都歸我管,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我又不是你軍中的士卒,别想拿這套來忽悠我!
”楊瀾依舊闆着臉,心裡卻情不自禁偷笑,這個人說話不怎麼中聽,可每次跟他吵過嘴後,心情就好不少。

  “好,我不跟你扯皮了,”李亮站起身,“我今天來,是想給你看一樣東西,你看過後說不定心情會好一些。

  楊瀾挑眉看過去,好奇地問:“哦?
是什麼東西?

  “一會兒看了你就知道了。
”李亮還故意賣個關子,轉身出了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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