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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 兩個不開竅人的曲折情事

凰歌千秋 白鹭成雙 3591 2024-07-26 16:29

  聽到司徒錦這樣的要求,大晉上下都笑呵呵地表示:你當我們腦子進水了?

  開玩笑,未晚那麼一個美人兒,錯嫁你一次也就夠了,你輸都輸了,還想娶第二次?當韓家人好欺負呢?

  于是韓子矶毫不留情地駁回了他的請求,順便給了個安慰獎:“朕賜你朕後宮之中的美人三十名,滿意否?”

  司徒錦很驚訝,但凡是帝王,自己的女人都是不愛給人碰的,哪怕自己不喜歡,也不會給人碰。但是現在韓子矶竟然說,要把他後宮的美人都給他?

  他沒有搞懂為什麼,朝服觐見的時候,卻見大晉的皇後娘娘笑眯眯地道:“吳王,本宮會感激你的。”

  感激他什麼?司徒錦茫然,不過韓子矶給的美人,他又不能不要,隻得硬生生接下,眼睛不甘心地往韓未晚那邊看一眼。

  韓未晚站得直直的,目光卻不在他身上,而是前面不遠處站着的裴禀天。

  自從班師回朝,裴禀天一直對她态度冰冷,都不拿正眼瞧她了。未晚沉默着想了好幾天也沒有想通自己做錯了什麼,她也不是能壓得住事的人,等會兒朝會散了,她定然要攔着他問問。

  “這一仗赢得很漂亮,也很快,但是你隻是趁了天時地利人和,若是在完全不利的局面下,你未必能赢。”太上皇嚴肅地看着韓子矶道。

  韓子矶點頭承認。

  此番大勝,是因為吳國元氣大傷在先,大晉有利器在後,赢得一點懸念都沒有。韓朔挑着眉毛想,這小子還是比他差遠了,他才稱得上睿智,這小破孩頂多算聰明。

  不過……

  低頭看一眼萬民臣服的天下,太上皇歎了口氣,抱住太後輕聲道:“我們老了,該放手了。”

  太後緊緊抱着無病,搖頭道:“不放,打死不放,我要抱孫子孫女!”

  太上皇:“……”

  朝會散了,司徒錦想去追未晚,卻被韓子矶笑眯眯地攔住了:“國事算完了,吳王,咱們來算算私人恩怨吧。”

  司徒錦背後一涼:“臣還有事……”

  “呵呵。”韓子矶笑得好看,大殿的門一關,皇後娘娘上來就是一個擒拿手,一個千軍頂就将他死死壓在了地闆上。

  司徒錦鐵青了臉:“皇上,你們這樣是不利于邦交的。”

  皇後娘娘笑眯眯地道:“要先處理了舊恩怨,才能繼續好好相處啊吳王。”

  司徒錦:“……”

  “有件事你要是幫忙了,成功了,過去的恩怨就一筆勾銷。”韓子矶看着他,微微一笑:“否則,咱們就新帳舊賬一起算吧,你可是很難才保住這條命的,司徒錦。”

  ···

  未晚沒有穿宮裝,而是穿的一身英氣十足的将軍裝。見朝會散了,裴禀天頭也不回地就走了,連忙幾步跟上去,也顧不得旁人說閑話了,拉着他就道:“你等等。”

  裴禀天身子一僵,微微側過頭來看着她。

  路過的朝臣都扭頭裝作沒看到,步履匆匆地就走了。少有幾個好事的,停下來聽些八卦。

  “最近為什麼躲着我?”未晚是直性子,皺着眉就問。

  裴禀天抿唇:“公主過慮了,臣沒有躲着公主。”

  “騙人。”未晚有些生氣:“讓你來宮裡陪我練武都不肯了。”

  以前在行軍的時候天天打架,現在閑下來了,她覺得骨頭都有些松,想找他來練練手,居然一次也不給她面子!

  裴禀天低了頭道:“禀天到底是外臣,多有不便。”

  未晚挑眉:“以前怎麼就不給我說你是外臣了?還敢跟我動手?”

  “……臣知錯。”他閉了眼,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模樣。

  未晚氣急,眼眶都有些紅,甩了袖子就走。

  裴禀天站在原地,看着未晚走進崇貞門,才歎了口氣,慢慢轉身離開。

  千秋聽着百合回來禀告的消息,直拍大腿:“裴禀天是怎麼想的?”

  韓子矶撐着下巴,淡淡地道:“還能怎麼想,未晚沒有意識到與他是男女之情,他在獨自郁悶,找不到方法解決,就隻能疏遠未晚了。”

  千秋不贊同地道:“磨磨唧唧的幹什麼?未晚沒有意識到,他就直接說啊,這樣悶葫蘆似的,能追到美人才怪。”

  韓子矶點頭:“所以司徒錦那邊需要來點刺激,放心吧,朕都安排好了。”

  千秋摸摸下巴,眼裡有點小期待。

  司徒錦很郁悶,本來亡國就是足夠讓人郁悶的事情了,還碰上韓子矶和姬千秋這對折騰不死人不罷休的主兒。讓他幫忙?幫什麼呢?

  去跟未晚告白。

  告個大棒槌啊,剛剛朝堂之上拒絕他的聯姻要求的是誰啊?把美人硬塞給他讓他不要多想了的又是誰啊?現在為什麼又要他去跟未晚告白啊?

  告白這種事情,哪裡适合他這樣高冷潇灑的人?司徒錦狠狠郁悶了一把,還是朝着景象宮去了。沒辦法,人在屋檐下。

  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他卧薪嘗膽十年……

  “你為什麼在這裡?”韓未晚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司徒錦一震,滿腹的心思都收了回去,側頭看了看,那人還是同以前一樣清冷,一雙眸子沒有溫度地看着他。

  “來找你說話。”他禁不住就闆起臉,跟在吳國一樣,嚴肅地看着她。

  “要說什麼?”未晚微微皺眉:“現在我對你可半點感情不剩了,挑簡單明了的話說。”

  半點感情…也不剩了麼?司徒錦眼神黯了黯,抿唇道:“我就是想問問你過得好不好…”

  話說出來,自己都差點咬着自己的舌頭。對面的人看他的眼神也跟看白癡一樣。廢話,能不好麼?

  “我過得很好,離開你才發現外面更自由。”未晚淡淡地回了他一句:“聽說你把紫霓裳葬在了你們以前皇陵,也是挺好的。”

  司徒錦沉默,就算是拿皇陵的龍氣鎮壓,他還是天天做噩夢,夢裡隻有空蕩蕩的宮殿,和一個女人不停歇的哭聲。

  “是我對不起你們。”司徒錦低頭,終于發自内心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韓未晚眨眨眼,看了一眼四周,低笑道:“我還應該謝謝你當初一直冷落我,未曾真正與我同房。你大概也是顧忌我的身份,怕對我動心吧?”

  司徒錦苦笑:“現在想來有些後悔。”

  他一直沒敢碰她,找着各種理由,也借着霓裳的手段沒和未晚同房。那是因為他感覺到了韓未晚對自己的吸引力,怕自己迷失心智,所以再溫柔,再體貼,也沒有要了她。

  未晚曾經還因為這事兒很感動,因為他騙她說,兩人還不是太熟,多相處幾個月才好。證明他不是貪圖她的美色。

  這事兒外人不知道,未晚也沒打算證明自己的清白,反正名譽也受損了,她要找就找一個當真愛她,不在乎這些東西的人。

  腦袋裡莫名地出現了裴禀天的臉,未晚吓了一跳,連忙拍拍自己的臉。怎麼想到他身上去了。

  “既然冰釋前嫌,公主也報複了我,那麼以後可否當成朋友相處?”司徒錦問。

  未晚心思神遊天外,壓根沒聽他在說什麼,隻胡亂點了點頭,就轉身進了景象宮。

  接下來一段日子,司徒錦借着面聖的機會,幾次三番跟公主搭讪,未晚都是不鹹不淡地應着,腦子裡還在想事情。

  裴禀天就冷眼旁觀,看着兩人跟破鏡重圓了似的,心裡一口氣難消,臉色陰得難看。

  “裴統領,本宮最近正在想一件事。”

  皇後娘娘将他召了去,憂心忡忡地道:“未晚到底是女兒家,也是要許人家的。可惜現在除了司徒錦,似乎也沒有别家适合她。唉…可惜金枝玉葉,還要委身給那畜生麼?”

  “萬萬不可!”裴禀天正着神色道:“公主萬金之軀,不能受這樣的委屈。”

  “可是她已經嫁過司徒錦了,再嫁其他人,難免……”千秋一臉唏噓。

  “公主第一次出嫁是為國犧牲,怎麼算真正嫁了人。”裴禀天皺眉道:“應該也還能尋個好歸宿吧。”

  千秋一掐自己大腿,擠出兩滴眼淚來:“女子貞潔何等重要,人人都知道未晚是為國犧牲,可是娶回去,難免心裡還是會有嫌隙。本宮當真是心疼未晚…”

  裴禀天跪在下面,心情很複雜:“公主沒有喜歡的人麼?”

  “有哇,怎麼沒有。”千秋拿袖子擋着眼瞥了瞥裴禀天:“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娶。”

  裴禀天敏銳地察覺到了有點不對,擡頭看着千秋道:“娘娘的意思是…?”

  “裴統領現在有兩個選擇。”千秋正了正神色道:“一,娶了未晚,當大晉的驸馬爺。”

  裴禀天一震,耳根悄悄地紅了。公主她…中意他麼?一路上都隻當他是兄弟,原來是中意他的?

  “第二個選擇是什麼?”表面上不動神色的裴統領問。

  “第二個啊,下個月護送未晚去吳地,繼續當吳王妃。”千秋道。

  裴禀天黑了臉:“臣選第一個!”

  “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千秋笑得賊兮兮的:“可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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