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活下去。
這是我們現在的最大難題。
我們根本不知道這城裡到底有多少蛇人,兩千年的繁衍,它們的族群有多大不可想象,絕對不是個小數目,這些東西戰力非常強悍,生性兇猛,拼殺起來悍不畏死,一旦被包圍,必死無疑。
一群人圍成一圈,沉默不語。
“要不,和他們拼了吧?
”
斑鸠殺機四溢,怒聲道:“反正都是一死,與其這樣窩窩囊囊的吓死,倒不如轟轟烈烈拼個痛快。
”
沒人回應他,他像是空氣一樣被過濾了。
命就一條,又不是炮仗,點了以後就圖那一瞬間好看。
他殺紅眼了,其情可憫,但說的話不能信。
“或許,我們還有機會!
”
忽然,倪凰擡頭說道:“徐老一直沒有現身,或許是有别的事情,但我覺得隻要我們堅持住,完全能等到他來!
那個盜洞,我們沒有繩子上不去,但以徐老的本事,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
說此一頓,倪凰眸光熠熠的說道:“我們不能在這裡死等,等來等去等不到徐老,或許那些蛇人很快就會包圍上來了,不如繼續前進,一直在運動當中,那些蛇人想圍殺我們就難了,在我們餓死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佛眼神石,然後我們和徐老一起沖出去,這或許是唯一的出路!
”
這有點喪心病狂,甚至讓人恨不得一劍劈死她。
都這時候了,還在想着佛眼神石。
但,偏偏她說的有道理。
大乾城很大,如果我們一直在飛快行進中,那些蛇人想包圍我們可就難了。
反正一直得前進,倒不如直接去找佛眼神石。
雖然不忿倪凰的說法,可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我們也隻能同意,沒有了物資,輕裝上陣,沿着大乾城的主街道一直向前。
小豆子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能明确感覺到前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呼喚她。
我不斷詢問她的感覺,完全是通過她的直覺在調整方向。
從方位上來講,我們現在确實在不斷靠近大乾城的中心。
我們的體力越來越差,自打登陸這座島以來,睡眠時間有限,精神又長時間處于高度緊張當中,現在連食物和清水的補給都沒有了,這一切都在瘋狂的摧殘我們的意志。
蛇人,如期而至。
我們沒有跟它們打照面,但是卻發現了它們在大乾城裡的痕迹!
那是一座頗為豪華的庭院,應該是當年徐福身邊的親信,一個在大乾城中頗有地位的人的宅子,比民宅規模大太多了。
我們本來準備在那裡休息片刻,結果卻看到了明顯的戰鬥痕迹,門口有血,好幾具蛇人的屍體堆疊在一起,幾乎要把門口都堵死了。
地上有很多血腳印。
“有人曾經在這裡戰鬥,而且……就發生在不久前,最多幾個小時以前!
”
姬子在這裡大概看了一圈,沉聲道:“地上血迹未幹,有人踏着鮮血沖了出去!
”
這個發現有點吓人。
也就是說,我們很可能跟追捕我們的蛇人擦肩而過了。
“或許就是一直暗算我們的那些東西。
”
倪凰冷笑:“這些東西在日本就對我們痛下殺手,來到這座孤島上以後,更是缺德到冒煙,尾随我們,藏而不露,偷襲了徐老,殺了我們直升機的駕駛員,現在也輪到他們倒黴了!
”
我們進入庭院,院中的戰鬥更加激烈!
蛇人在這裡稀裡嘩啦撂下三四十具屍體,鮮血和殘肢甩的到處都是,其中有兩條黑色巨犬的屍體格外引人注目。
這已經不是巨犬了,體型比老虎都要龐大。
“魔犬!
”
姬子深深看了眼這些犬屍,道:“這是怪物裡的皇族最為喜愛的看門犬,比俾狼要受歡迎的多,是少數不能化作人形的東西之一,體型龐大,性情兇猛的狠,沒有智慧,跟野獸差不多,一生隻認一個主人,并且要從小養大才行,它們的口齒比刀子都要鋒利,咬合力已經完全超越地球上已知的任何野獸,我家裡有一位長輩曾經見識過,一個大活人被遭到這種東西的襲擊,咔嚓一下子把腦袋直接給咬掉了,嚼的稀爛。
嗯……
知道人吃聖女果是什麼感覺麼?
魔犬拒絕人的顱骨差不多就是那個效果!
我家長輩為了擊斃一隻魔犬,付出了非常慘痛的代價,他說,如果不到涅磐秘境,千萬不要嘗試去和魔犬戰鬥,任何一個碎虛秘境的武人或修士,對上魔犬以後都會被打的很慘很慘,不丢掉半條性命不可能擊殺!
”
然而,這裡被蛇人幹掉兩隻魔犬!
另外,還有三四個怪物斃命,姬子辨認種族後,無一例外都是非常強大的東西。
“也就是說,有皇族來了這裡,準備謀奪佛眼神石,對吧?
”
我坐在台階上歇腿,苦笑着:“這次任務還真的是……送命任務嗎?
”
“是我想的簡單了。
”
倪凰歎息道:“出了這樣的問題,是我情報工作沒做好!
”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屁用了。
甭管是皇族還是我們,不都是蛇人的獵物麼?
處境差不多!
我握緊九龍劍,現在估計也就能指望它了,這把劍很神秘,來曆不明,到現在為止,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我根本不知,但有一點能肯定,它除了遇到皇族會有劇烈反應以外,還能駕馭龍氣!
“我感覺我們距離蛇人無限接近。
”
大黑狗忽然開口,這老慫狗夾着尾巴,畏畏縮縮的說道:“你們先在這裡歇歇腳,我出去探探路。
”
倪凰本來想拒絕,可後來一琢磨,似乎也覺得我們确實需要了解下蛇人的行蹤,總比莫名其妙一頭紮進人家的口袋裡強,索性就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看着大黑狗很認真的囑咐道:“一定小心!
”
大黑狗蔫不拉幾的離開了。
這回大黑狗的速度很快。
快的吓人!
不過幾分鐘的工夫就回來了。
它離開的時候看着很慫,回來的時候更慫更蔫兒,幾乎是一路夾着尾巴“吱吱”叫喚着跑回來的。
“完了,完了完了……”
老慫狗一下子癱軟到地上,就跟丢了魂兒一樣重複着倆字兒完了。
“看給你吓得!
”
斑鸠沒好氣的說道:“天還塌不了,外面到底什麼情況?
”
“天還塌不了?
天早就塌了!
!
”
大黑狗失魂落魄的說道:“你去外面看看就知道了,我們還擔心自己一頭鑽進蛇人的口袋裡,實際上早就已經鑽進來了,你去瞧瞧,黑壓壓一大片啊,已經圍上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