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晚隻覺得那股癢意幾乎要令人抓狂,但又不敢伸手去撓,隻能狀若瘋狂的瞪着通紅的眼看向謝南栀:“我在你房裡見過那些醫書……啊!
我要殺了你!
”
“我倒是還沒那麼下作。
”
謝南栀一看便知,謝小晚這臉定然是被人在吃食裡下了毒,她微微一眯眼,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吃着飯一語不發的母女二人,心中頓時意會。
看來是上次沒有教訓到自己,所以想要借謝小晚的手來教訓自己。
“不是你還能是誰!
”
謝小晚臉上的表情愈發猙獰,謝南栀微一勾唇:“誰知道是哪個要下十八層地獄,堕入畜生道的賤人做的呢?
”
這般詛咒實在是狠毒,段氏和謝北夢的嘴角微微一抽,謝小晚猶豫了一瞬,站在門口那仆人卻突然瑟瑟開口:“小的下午,好像,好像看見大小姐拿着什麼東西進了廚房。
”
早有準備?
謝南栀輕笑一聲,眼底浮現起一絲譏诮:“我下午去了醫館,剛一回來便遇見了爹爹,況且我腿腳不好,從汀蘭苑去廚房,可是要經過一條甚是崎岖的小道的,我如何去?
”
謝嚴和謝江面色有些猶疑的看向謝南栀,雖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但謝小晚和謝南栀積怨已久,若是說動機,她确實最有嫌疑。
“将軍,許,許府的人在外面求見。
”
管家突然匆匆上前,打斷了謝嚴的沉思。
“許府?
快快有請!
”
這京城中,值得他将軍府的管家打擾家宴也要通報的許府,恐怕隻有那世代皇商,财富比起國庫都不遑多讓,大夫人更是同當朝太後是手帕交的許家了!
但他将軍府……同許家并沒有什麼來往?
他們上門,卻是為了何事?
謝南栀的嘴角突然微微一抽,便看見一個衣着典雅,氣質精幹的中年男人領着一隊家丁模樣的人走進前廳,手中都捧着一隻隻精緻的匣子。
“謝大小姐,我是許府的管家,今日是奉我家老爺和夫人之命,前來感謝小姐救命之恩的。
”
那管家沖着謝南栀深行一禮,表情極為鄭重:“老爺說,您救了夫人的孩子,便是救了他們夫婦的命,您今後,便是許家的大恩人,哪怕您要許家的一半家産,我家老爺和夫人也絕無二話!
”
這……
謝南栀看着父親臉上怔愣的表情,總算明白了為何會覺得那位夫人眼熟,原來是那位魏國首富愛若珍寶的嫡妻……
“夫人實在是太過客氣了……”
她僵笑一聲,暗自腹诽自己明明叮囑那位夫人不可外傳,怎麼還大張旗鼓的找上了門呢?
“我家夫人知道大小姐不圖名利,也不想為大小姐惹上麻煩,因而隻命小人帶了禮物來您家中拜訪,請您一定要收下。
”
管家見她還在謙虛,對謝南栀的好感不由得又深了些:“夫人說小姐高風亮節,甚是喜歡您,希望您有空,一定要來我許府做客。
”
許夫人,我最大的麻煩就是我家這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