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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王妃說的,就是規矩

我是旺夫命 五貫錢 5184 2024-10-11 15:58

  恭王暗中的小動作因為角度特殊的緣故,除了鐘璃誰也沒有看到。

  鐘璃心神巨震之下久久失神。

  錦妃是皇上的妃子。

  就算恭王與錦妃之前有過龌龊,可錦妃進宮後應當避諱男女之嫌,按理說恭王不應當對錦妃起殺心才對?

  恭王為何要這樣對自己說?

  恭王卻半點看不出異樣,甚至連臉上看好戲的笑都比先前更濃烈了幾分。

  他說:“母後,你看看,錦妃娘娘多大的威風,連鎮南王妃都受了這樣的驚吓,這次你可不能再護着她了。

  恭王要笑不笑地瞥了滿臉煞白的錦妃一眼,輕飄飄地說:“更何況不就是個妾麼?
皇兄坐擁天下,想要多少有不起?
何苦讓這樣的貨色壞了皇家的顔面?

  旁人見了錦妃要行禮問安。

  因為她是皇上的女人,是宮裡的娘娘。

  對于恭王而言,錦妃的确就是個皇上的妾。

  還是一個沒腦子的妾。

  恭王從小就直腸子,話比腦子快的形象簡直深入人心。

  此時他說出這樣的話,倒是也無人覺得意外。

  唯一惱怒的,就是太後。

  錦妃是太後扶持起來與皇後分權之人,更是她娘家的親侄女。

  要是就這樣讓錦妃在這樣的小事兒上毀了,太後之前的心思豈不是白費了?

  太後頓時顧不得鐘璃了,指着恭王就斥責了起來。

  “胡鬧!
此事與你半分幹系也無,堂堂恭王在此胡亂插言成何體統!

  “來人啊,将恭王殿下請到前邊去,無哀家的允許,今日不得進春和殿!

  恭王再混不吝,太後是他親娘,親娘的話也還是要聽的。

  不等太後的人去請他走,恭王一甩袖子自己就站了起來。

  他賭氣似的哼了一聲,說:“走就走,像誰稀罕在這兒看似的。

  他遠遠地對着祁骁擡了擡下巴,面露挑釁:“祁骁,之前的酒喝了一半你說要來看你的王妃。

  “如今你的王妃本王也陪你來看了,你可别一會兒臨陣脫逃跑了不喝了。

  祁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恭王也不在意,慢悠悠地轉身往外走的時候嘴裡還說:“本王等着你。

  恭王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春和殿裡,殿中衆人紛紛垂首不敢看太後的臉色。

  太後素來愛面子拿規矩。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恭王如此駁面子,太後這會兒的心情用腳趾頭想也不能太好。

  旁人有所顧忌,祁骁卻是半點也無。

  他看鐘璃的神色不對,當真以為鐘璃是被吓着了,臉色陰沉得可怕。

  祁骁一手保護似的攬着鐘璃的腰,目光陰冷地看向了面無人色的錦妃。

  “聽說你要掌王妃的嘴,教她懂規矩?

  祁骁出現的瞬間錦妃就被吓着了,此時更是一臉倉皇說不出話。

  祁骁看垃圾似的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今日既說起此事,本王不妨在此多說一句。

  “本王的王妃說什麼,那什麼就是規矩。

  “旁人的規矩如何本王不論,隻是誰惹了王妃的不開心,那就是壞了本王的規矩,錦妃娘娘可明白?

  錦妃壓根就聽不清祁骁在說什麼,可卻憑着本能下意識地不住點頭。

  “鎮……鎮南王所言不錯……”

  祁骁笑了,漫不經心地說:“既是如此,那就煩請錦妃娘娘将之前對王妃說的話自己兌現吧。

  錦妃大驚之下啊了一聲,難以置信地看向了祁骁。

  太後沒忍住,皺眉說:“鎮南王,錦妃是皇上的嫔妃,縱然有不是之處,也是内宮的事務,不當由你來越矩處置。

  皇後也怕祁骁一怒之下辦出不妥之事,也說:“鎮南王,此事要不就報由皇上處置吧。

  就跟怕祁骁不放心似的,她對着鐘璃笑笑,說:“王爺王妃可放心,本宮親自幫忙看着,必不會有所偏頗。

  祁骁冷着臉看不出情緒,可周身的強硬顯然是不答應。

  四下尴尬之際,鐘璃輕輕地扯了扯祁骁的袖子。

  “王爺。

  祁骁神色緩了一些,低聲說:“怎麼了?
可是哪兒不舒服?

  鐘璃好笑地搖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幾乎站不穩的錦妃,淡淡地說:“皇後娘娘都這麼說了,必然會拿出個處置的章程,這事兒你就别管了。

  太後之前越過鐘璃問大長公主的意見。

  此時鐘璃也有樣學樣越過太後直接說皇後,顯而易見是在表達對太後的不滿。

  在場的命婦千金一顆心都長了百八十個心眼,此時聽了,不少人都低下了頭。

  沒看出來,這位鎮南王妃還是個記仇的性子。

  大長公主和老封君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是不可說的笑意。

  這樣的性子,倒是與祁骁又多了幾分相似之處,也難怪祁骁如此寶貝。

  唯獨太後,她聽出鐘璃的話外音,坐在上首的尊位死死地抓着扶手,險些将尖銳的護甲刺入扶手中才堪堪維持住太後的儀态。

  鐘璃注意到太後落在自己身上恨不得殺人的視線,唇角微微上揚,對祁骁說:“聽皇後娘娘的。

  祁骁顯然不太滿意鐘璃的提議。

  可看鐘璃對着自己微微搖頭的樣子,他閉了閉眼壓下了心頭的暴躁,冷笑道:“王妃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此事就全權托付于皇後娘娘了。

  見鐘璃能勸動震怒中的祁骁,皇後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明顯的深意,颔首輕笑。

  “鎮南王與王妃大可安心,本宮會妥善處理此事的。

  說完,皇後不等錦妃反應過來就開了口,清脆的嗓音暗含威嚴。

  “将錦妃請回她的錦繡殿,等春宴過後,本宮會親自請示皇上進行處置。

  錦妃後知後覺地想辯解掙紮,卻被皇後的人摁住了胳膊堵上了嘴,直接從春和殿中拖了出去。

  皇後處置錦妃并未征求太後的意見。

  鐘璃和祁骁也徑直越過了她。

  太後眼睜睜地看着錦妃被拖走,感覺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似的難堪。

  她咬了咬牙,拍着椅子的扶手說:“好啊!
皇後你真是個好的!

  她就在這兒坐着,卻從頭到尾被無視。

  這些人是将她當作了個死人不成!

  皇後聽見太後含怒的聲音,像剛回過味兒來似的跪了下去。

  她低着頭說:“兒臣擅專了,母後息怒。

  皇後都跪了,其餘人自然也不能站着。

  殿中命婦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嘴裡說的都是求太後息怒。

  可祁骁和鐘璃依舊是站着的。

  别人都跪了,就他們站着。

  太後多年來再度與祁琮有了共通之處,便是暗恨太祖皇帝給鎮南王府的特權。

  天下百姓都跪得,為何鎮南王府的人不用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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