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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皇後噩耗

我是旺夫命 五貫錢 5579 2024-10-11 15:58

  祁仲秘密前往宿城的時候,祁悠也在祁允的安排下成功與聶青玄見上了一面。

  聶青玄能被大長公主和祁允稱贊,自然是不差的。

  祁悠見了一面後沒什麼意見。

  祁允又說此事全權交由鐘璃處置。

  祁悠的婚事最後還是落在了鐘璃的手上。

  鐘璃做事講究效率。

  她先是跟大長公主通過消息,讓大長公主與聶青玄的長輩通氣。

  畢竟婚事講究的是兩姓之好,不是一廂情願的事兒。

  要是她這裡下了決定,聶家卻不願意,那多尴尬?

  聶家雖門風清正,可到底是尋常人家,從未想過能娶上什麼高門富貴之女。

  得了大長公主透露出去的風聲,聶家人齊刷刷地就懵了神。

  這是什麼天大的好志運,竟能被大長公主和鎮南王妃看中了?

  祁悠雖是不受寵的庶女。

  可宰相奴仆三尺高,就算是庶女,那也是尋常人家絕對不敢妄想的矜貴人兒了。

  聶家不是什麼矯揉做作,故意拿清貴架子的人。

  也絕不是想借着一門親事攀附權貴之人。

  故而冷不丁突然得了這麼一樁好事兒心裡惴惴,忍不住暗中打聽了一下祁悠的性子。

  得知祁悠性子平順為人溫和,聶家徹底沒了顧慮,沒隔兩日就将準話遞了回來。

  并且聶青玄的親奶奶還特意拜訪了一趟鐘璃,将聶家的意思和打算說了個仔細。

  男女婚嫁之事,終究是應當由男方做主導一方。

  故而聶家的打算是先與鐘璃将信物交換,算是将此事說定。

  等聶家将定親所需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讓人看了黃道吉日,屆時再上門來議親。

  這樣一來,一是全了自來的老規矩。

  二也是聶家能在有限的條件裡給祁悠最大的尊敬。

  似乎是怕鐘璃不滿聶家怠慢祁悠,老太太還說:“王妃放心,貴府小姐是頂頂矜貴的人兒,配青玄是下嫁,亦是青玄高攀了。

  “等五小姐到了聶家,聶家上下必定以五小姐為首,必不會有半分怠慢。

  鐘璃聽出老太太話中的緊張,忍不住輕輕地笑了出來。

  她說:“我與大長公主看中聶青玄,隻是看中他的品行骨氣,五小姐亦是如此,并非是想讓聶家請個祖宗回去供着,故而老太太不必過分緊張。

  “祁悠嫁到了聶家,于情于理論輩分都是您的小輩,若有不對之處,您大可按聶家的規矩來打點,我是決計無半分異議的。

  鐘璃這話說得溫和,聶家老太太聞聲也是忍不住笑了。

  老太太說:“王妃這話就是折煞我等了,五小姐出自鎮南王府,鎮南王府的家風教養老身是信得過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祁悠的婚事基本定下。

  鐘璃命人将聶家老太太送了出去,擡手招來了紫雲。

  “去五小姐的院中将今日之事和聶家的意思說給她聽,至于她的嫁妝一事……”

  提起嫁妝,鐘璃有些無聲的犯難。

  祁悠生母早喪,俗話說長嫂如母。

  鐘璃做了她婚事的主,就得連她的嫁妝一起打點。

  然而鐘璃本人是真的不知道,嫁妝應該怎麼打點才算妥當。

  她隻記得自己的嫁妝是一個小破罐子。

  至于别人的嫁妝長什麼樣,她當真是半點沒見過。

  看鐘璃犯難,徐嬷嬷有些好笑。

  徐嬷嬷說:“王妃,五小姐是庶女,按府中庶女出嫁的規矩打點即可。

  鐘璃皺眉。

  “府中的規矩?

  徐嬷嬷點頭。

  鎮南王府存在數百年,體制健全,自然有庶女出嫁,嫁妝幾何的定數。

  徐嬷嬷低聲解釋:“雖府中庶女不多,可規矩是一直沒斷過的,照貓畫虎照葫蘆畫瓢的事兒,并不多難。

  鐘璃聽了放心不少,說:“那這事兒就交給嬷嬷去辦吧,等都打點得差不多了,嬷嬷再來拿給我看看就行。

  徐嬷嬷應聲說好。

  紫荊卻是一臉複雜地走了進來。

  鐘璃見狀微微挑眉。

  “怎麼了?

  紫荊神色頗為微妙地說:“王妃,宿城剛剛傳來消息,說是恭王反了。

  天下人都知道鎮南王有了反心,公然造反隻是遲早的事兒。

  可誰也沒想到,搶在鎮南王之前豎起了反水大旗的人會是祁仲。

  祁仲反得毫無征兆。

  極為出人意料。

  鐘璃得了消息半晌回不過神,不明白事情好端端的,怎麼成了這樣。

  祁仲不是去劫持皇後的嗎?

  怎麼皇後不見蹤影,他自己倒是當上反賊了?

  鎮南王府的消息有限,說得不甚清楚。

  鐘璃心中的疑惑,直到霍雲齊來才得到了解答。

  霍雲齊坐在鐘璃下首,一言難盡地說:“之前咱們得到的消息有誤,皇後并非是病重。

  鐘璃眉梢一挑,聲音中莫名多了一股沉凝。

  “什麼意思?

  霍雲齊無聲歎氣,說:“皇後早在半月前就身亡了。

  皇後枉死,是足以撼動朝野的大事兒。

  祁琮再是豬腦子,也知道這事兒絕對不能外傳。

  他找了個人假扮皇後,裝作病重的樣子在人前現過一面,借以來穩定人心。

  除此外,整個宿城上下關于皇後的消息被捂得極為嚴實,就算是消息靈通的蜀香閣也隻是在事發後幾日打聽到了一些痕迹。

  可他們知道的還是晚了。

  霍雲齊閉了閉眼,語速飛快。

  “皇後身亡一事,太後并不知情,是皇上刻意向太後透露了模棱兩可的消息,想要借太後的手将恭王引到宿城一網打盡,故而之前才會得了錯誤的消息。

  聽聞皇後真的沒了,鐘璃的心頭微微一緊,下意識地說:“那恭王突然反了,是因為……”

  霍雲齊不知是唏噓還是感慨,幽幽地說:“恭王手中的鷹衛的确是不得了,無聲無息地就潛入了宿城皇宮,可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恭王直接偷聽到了皇上與心腹的對話,得知皇後已經慘死一事。

  “恭王一怒之下直接拔劍朝着皇上沖了過去,受了傷被及時趕到的鷹衛救走,人好不容易醒了,第一件事就是集結手中所有的鷹衛,全力攻打宿城。

  鐘璃敏銳地捕捉到了霍雲齊話中的重點,無聲皺眉。

  “皇後到底是怎麼死的?

  霍雲齊不說惡貫滿盈,可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能被他稱作慘死,皇後生前到底經曆了什麼?

  霍雲齊頓了頓,瞬息後才說:“死時估計沒受什麼痛苦,一杯斷腸紅下去就沒了氣息,隻是……”

  “隻是死後實在是不體面,被祁琮命人扒光了衣裳挂在了皇後寝宮的屋梁之上,直到恭王趕到,人才被放了下來。

  皇後是出身大家的貴女。

  從落地起,當作絕不可違背的就是女則女德。

  她活着的時候,隻怕是一絲不體面的事兒都未曾做過。

  可死後卻被人如此對待,說是比死還慘烈的侮辱也半點不為過。

  想到之前見面時還好好的皇後,鐘璃的眼中陡然多了些許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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