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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章 吵架分房

我是旺夫命 五貫錢 7306 2024-10-11 15:58

  無心皇位莫名其妙被登基,上趕着當上了皇帝的祁仲,連夜給祁骁送了一封信。

  信中不知說了什麼,祁骁回信寫了什麼也無人知曉。

  最後的結局就是,祁仲心不甘情不願地捏着鼻子留在宿城當了皇帝。

  對此,祁骁跟鐘璃說的是:“宿城一日有祁仲在,大褚的南邊就可安穩一日。

  祁仲和祁琮不同。

  就算是他無心皇位權勢,可他的心裡卻揣着無數百姓。

  這樣一個人坐上了皇位,或許難有驚天動地的功績成就。

  可南邊的百姓的日子必然能比從前好上許多。

  更何況,祁仲和祁骁本就是同盟。

  二人聯手,相當于是兵不血刃地把南邊收回,把大褚超過三分之二的江山收入囊中。

  大褚結束分裂,似乎也終于成為了觸手可及的事情。

  祁仲憋着火在宿城當皇帝,大刀闊斧地修正宿城政務,動靜一日比一日大,受到相關牽連的官員富紳無數,拔蘿蔔帶泥的前後拉扯出了一群人,被捆着直接送上了斷頭台。

  刑場上的血多日不幹,風聲駭人。

  百姓卻因此獲益匪淺。

  宿城中一切正向着好的一面發展,京城中的老臣們見了,心中就更是上火。

  祁仲能如此粗暴地整頓宿城内務,他本人的心性手段是一回事。

  更重要的,就是他師出有名讓人不敢質疑。

  自古言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帝覺得你有問題,你就算是沒問題,那也是有問題的。

  隻要皇帝一聲令下,要抄家問罪,不管生前是多大的官,有多少人支持,最後結果也隻能是人頭落地,魂斷黃泉。

  可祁骁缺的,就是師出有名。

  衆大臣想着,祁骁堅持不讓鐘璃放權那就暫時罷了。

  可登基的事兒總不能耽誤了吧?

  可不湊巧,這些人正好撞到了祁骁最是惱火的時候。

  原本準備好的長篇大論一個字沒用上,先被祁骁連諷帶譏地嘲了一通。

  提議的大臣懵了。

  祁骁卻冷哼一聲甩手就走。

  出了議事的大廳,祁骁的臉看起來比之前還要黑上幾分。

  在門口侯着他的紫紗見了,心裡有些怯怯,卻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

  紫紗恭恭敬敬地對着祁骁行禮,垂首低聲說:“王爺,王妃讓奴婢前來傳話,說是今日親自下廚,想請您過去用膳。

  祁骁面無表情地看着她,要笑不笑的。

  “本王還以為你們王妃日子過得逍遙,就此把本王忘了呢,怎麼,原來你們王妃竟然還是記得本王的嗎?

  祁骁是夜夜不能寐氣得血脈翻湧。

  可鐘璃卻跟個沒事人似的。

  整日不是陪着兩個小娃娃玩耍,就是出門串門。

  祁骁眼下的青黑遮都遮不住了。

  鐘璃看起來卻比之前更容光煥發了許多。

  祁骁越想越氣,忿忿咬牙。

  “還是說,這話根本就不是你們王妃說的,是有人越俎代庖瞎說了?

  一聽祁骁這含怒的口吻,紫紗就不禁在心中叫苦。

  此事還要從五天前說起。

  祁骁和鐘璃感情素來要好,祁骁雖是鎮南王之尊,可在鐘璃面前一直都是小意溫柔的,從沒見過他紅臉的時候。

  可五天前,不知鐘璃關上房門和祁骁說了什麼。

  祁骁當時就和鐘璃吵了起來。

  兩個主子在争執什麼,下人自然是不敢聽的。

  但是祁骁當時就黑着臉,抱着自己的枕頭從寝殿走了出來,頭也不回地就鑽進了書房。

  顯然是氣得不輕,準備和鐘璃分房而睡。

  分房睡這樣的事兒,在别人府上并不出奇。

  畢竟,一個王府中,除了正頭主子王妃外,往往還有别的侍妾通房。

  王爺在别人房中歇息也是正常。

  可這樣正常的事兒,放在鎮南王府卻是天大的怪異。

  往常隻見王妃不悅把王爺趕出來,何時見過王爺主動出了寝殿大門?

  更何況,王爺走後,王妃并無任何服軟去哄的樣子,王爺的臉色也一日日地見着比之前更陰沉許多。

  兩個主子原因不明地鬧了别扭,心腹下人自然是要去百般勸說的。

  隻是說得上話的人輪番上了,該說的能說的也都說了個遍。

  不管是祁骁還是鐘璃,似乎都沒有态度軟化的意思。

  眼看着兩個主子就要離心了,徐嬷嬷和林總管實在是坐不住了。

  索性就大着膽子想出了這麼個主意,讓紫紗前來把祁骁請到棠心院中去。

  不管怎麼說,有什麼誤會說開了就好。

  長此以往的一人分住一頭,早晚真的得出問題。

  面對祁骁仿佛能看清一切的眼神,紫紗心中惴惴,無形中把頭都低得更低了幾分。

  她小聲說:“奴婢不敢鬥膽欺瞞王爺,這的确是王妃的意思,隻是……”

  “前邊帶路!

  不等紫紗說完,祁骁就不耐地打斷了她的話。

  看似不耐,實際上卻是心急。

  紫紗從五歲起就在鎮南王府伺候,一聽祁骁這語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笑着說了聲是,俯首走在側方帶路。

  從書房去棠心院的路,前前後後,祁骁走了不知多少回。

  就算是一條小路他也是爛熟于心的。

  說是讓紫紗在前帶路,可沒走幾步,他就仗着自己步子大走在了前頭。

  身後跟着一串人,健步如飛地跟着。

  到了棠心院門口,早就侯着的紫荊見祁骁真的來了眼裡微微一亮。

  可不知想到了什麼,她行禮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眼底帶着說不出的緊張。

  祁骁滿心滿眼的心思都在鐘璃身上,到了門前卻不如在路上時着急了。

  他站定後氣定神閑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做足了漫不經心的姿态。

  “聽說王妃今日親自下廚設宴?

  紫荊不太自然地笑了一下,低聲說是。

  祁骁滿意了。

  阿璃許久不下廚,今日特意下廚還讓人來傳話,必然是為了哄自己開心。

  祁骁心裡有些得意,面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來。

  他擺手示意身後的人不必跟着,無視了紫荊眼中的為難,輕車熟路地就擡腳往裡走。

  紫荊大着膽子想攔,一下沒攔住。

  眼睜睜地看着祁骁進去了,懊惱地跺了跺腳。

  王妃今日是下廚了不錯。

  可下廚做的是兩位小公子磨牙用的奶棒,那東西,哪兒是王爺能吃的?

  紫荊紫紗對視一眼,兩人皆是一臉複雜地趕緊追了上去。

  另外一頭,正在廚房裡忙活的鐘璃見着鬧性子的祁骁主動來了,臉上多了一絲意外的笑意。

  這人從寝殿出去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大得不行。

  大有一副就此離家出走,誰勸也沒用的架勢。

  鐘璃本以為他這一動怒,起碼要有個十天半月才能不變扭。

  這才幾日功夫,就主動拉下臉上門了?

  注意到鐘璃臉上的意外,祁骁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他硬邦邦地說:“前邊事多,我本是不想來的,隻是王妃難得下廚又特意讓人去請了,不來實在是不給王妃面子。

  說完他似乎是怕被鐘璃取笑,還補充道:“吃完飯我就走!
絕對不在此擾王妃清淨!

  鐘璃根本就沒讓人去請祁骁,聞言眉梢不自覺地上揚了一下。

  站在鐘璃身後的徐嬷嬷怕她說漏嘴了,不動聲色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鐘璃瞬間會意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

  她沒想到,自己和祁骁隻是鬧幾日别扭,身邊的人竟然這麼着急。

  隻是祁骁來都來了,說那些就無用了。

  鐘璃也沒拆穿他的意思,笑笑就說:“既然是來了,不如就去前頭坐着歇會兒?

  祁骁固執地搖頭。

  “我不。

  他雖歡喜鐘璃下廚哄他。

  可到底是心疼廚房油煙大。

  就這麼讓鐘璃在這兒忙活他也舍不得。

  祁骁正想挽袖子上前幫忙,卻後知後覺地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着的一股濃郁的奶香。

  這奶香聞着似曾相識,說不出的熟悉。

  祁骁狐疑皺眉,不等任何人反應過來,果斷健步上前揭開了鍋上的蓋子。

  大鐵鍋裡,熱氣騰騰正在翻滾的,是白花花的牛奶。

  鼻尖奶香四溢。

  祁骁的臉卻一點一點地黑了下去。

  這東西他認識。

  兩個小娃娃長牙的時候不安分,總是想咬這個咬那個的,鐘璃怕不幹淨,想了法子把牛奶煮開了加上堅果做成了堅硬的奶棒,用來給小娃娃磨牙。

  祁骁壓着火四處看了一圈。

  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廚房裡,各種廚具都擺放得格外齊整,說得上是窗明幾淨。

  唯獨正在被動用的,隻有眼前這口煮着牛奶的大鍋。

  鐘璃分明是在下廚給兒子做零嘴。

  根本就沒有要哄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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