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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你走了?

我是旺夫命 五貫錢 5492 2024-10-11 15:58

  鎮南王府暗中的秘密水牢中,祁立的叫罵剛剛停歇。

  因為祁立是得罪了鐘璃被關進來的,所以不用人特意吩咐,祁立進了水牢就受到了絕佳的招待。

  他的手被兩根帶着鐵鍊的手铐鎖着,上半身懸挂在半空中,胸口以下的位置卻是一直浸泡在常年寒涼的水中。

  挂人的很有經驗,也知道應該怎麼挂才能讓人體的痛苦發揮到極緻。

  鐵鍊的長度有限,祁立的腳尖無法落地,隻能虛虛地挂在空中。

  短期如此可能無礙,可時間長了,向上不得,向下踩不穩,這麼空無地吊着,無聲的折磨瞬間讓祁立清醒後的每一分一秒都顯得如此的漫長。

  祁立一開始還有精神叫罵威脅。

  可他到底是從未吃過任何苦楚的世家子。

  不過兩個時辰,就被折磨得不複之前的嚣張氣焰。

  開始試着打探究竟是誰敢對自己下這種黑手,想用利益好處來哄得看守自己的人放了自己。

  可不管祁立說什麼,守在水牢跟前的兩個蒙面侍衛都像是聾了聽不到似的無動于衷。

  祁立氣急敗壞又罵了一陣無果,最後隻能壓抑着怒火沉默下來。

  他一雙毒蛇似夾雜着狠毒的眼睛,陰測測地盯着眼前的人。

  是誰?

  到底是誰敢這樣做!

  鐘璃在趙石山的帶領下進入水牢,看着四周的環境,有些詫異。

  她沒想到,看起來正氣凜然的鎮南王府私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似乎是注意到了鐘璃的意外,趙石山低聲解釋。

  “王府看似堅不可摧,可實則并不太平,各國為打探機密派出的刺客探子層出不窮,有些抓到的實在不宜聲張審問,無奈隻能出此下策。

  鐘璃淡淡地點頭,說:“理應如此。

  趙石山在前頭帶路,特意讓下屬在前方開道,将不适合鐘璃看到的各種殘忍刑具都收了起來。

  生怕鐘璃不小心看着了受了驚。

  七拐八繞後,鐘璃在水牢的深處隔着一道特意擺出來的屏風,遠遠地看到了被關押了一夜的祁立。

  祁立氣若遊絲地頹喪着腦袋,通身的狼狽。

  讓人幾乎認不出來,眼前的這位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祁二爺。

  鐘璃眯着眼睛打量了片刻,低聲說:“他的情況怎麼樣?

  趙石山笑道:“骨頭軟得很,進來醒了酒就嚷嚷,這會兒剛剛消停,總的來說,精神還是不錯的。

  鐘璃聽出他話中的狹促之意,也忍不住笑了笑。

  “還能有精神罵人,可見精神的确是不錯。

  鐘璃和趙石山說話的聲音很小,可就算是這樣,在絕對寂靜的水牢中還是被祁立聽到了。

  祁立猛地擡頭,眯着眼睛看向屏風後。

  “誰在那兒?

  鐘璃笑而不語。

  祁立大怒。

  “到底是誰!

  “你可知道我是誰?
大膽狂徒竟然敢擅自掠走鎮南王府二公子!
待我出去了,我一定要秉明聖上殺你九族!

  鐘璃似笑非笑地呵了一聲,淡淡地說:“二爺好大的口氣,殺我九族,隻怕你也是難活了。

  說着,鐘璃示意趙石山将眼前的屏風撤了,緩緩走了進去。

  祁立原本心裡就有猜測。

  如今見了鐘璃,當即心頭就是一陣大駭。

  “是你!

  鐘璃輕笑,環顧了一眼四周的環境,才慢悠悠地說:“是我,很意外嗎?

  祁立是蠢。

  可也不至于就是沒腦子。

  他飛快地掃了一眼鐘璃身後跟着的趙石山,認出這是往常跟在祁骁身後的人。

  臉色立馬就變了。

  鐘璃知道他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半點也不避諱,大大方方地在趙石山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下。

  祁立昨夜是見過她的。

  就算此時猜不到,等日後再見,他總會猜到。

  鐘璃敢做就不怕他知道是自己做的。

  她也笃定,就算祁立知道了自己是誰,他也不敢出去胡說。

  鐘璃漫不經心地撥弄着手腕上水色透亮的玉镯,淡淡地說:“二爺現在還想殺我九族嗎?

  鐘璃的九族仔細論起來有多少人不好說。

  可祁立絕對是其中之一。

  殺鐘璃九族,于祁立而言,就與自殺沒什麼區别。

  祁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死死地盯着鐘璃不說話。

  鐘璃撐着下巴笑了。

  “我聽聞二爺精神頭極好,哪怕是泡了一夜也有精神叫罵,怎地到了此時就成了沒舌頭的啞巴,一句不說了?

  祁立狠狠地咬牙,過了一會兒才說:“你是鐘璃!

  鐘璃含笑鼓掌,口吻似嘲似諷。

  “二爺慧眼如炬。

  若是常人做了這樣的事兒,祁立絕不會善罷甘休。

  可這人是鐘璃!

  是祁骁如今正寵得厲害的鎮南王妃!

  若是讓祁骁知道自己昨夜趁酒調戲了他的王妃,誰知道那個瘋子會做出什麼更要命的事兒!

  孰輕孰重祁立自己心裡分得清楚。

  沒了酒作怪,祁立腦子清醒地轉了片刻,當機立斷就下了決定。

  他一掃先前的不滿憤怒,一臉愧疚地說:“原是祁立眼瞎,竟不知眼前之人便是弟妹,酒後不慎有得罪之處,還望弟妹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莫要與我計較。

  鐘璃早聽說過祁立的荒唐。

  可她着實沒想到,這位荒唐的二爺竟還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

  鐘璃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卻沒接話。

  祁立一咬牙,狠心說:“昨夜是我無知放浪了,弟妹罰我在此思過,我也知曉了自己的錯處,弟妹大人大量,我……”

  “噓。

  鐘璃在唇邊豎起了白皙的食指,噓了一聲打斷了祁立口不對心的忏悔。

  鐘璃放松了脊背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淡淡地說:“王府對外以王爺為尊,對内以王妃為尊。

  “庶出子,按理說理應尊稱我為王妃,而不是以輩分長幼為論。

  “你說,本妃所說對嗎?

  鐘璃說的就是鎮南王府鐵打的規矩,當然不錯。

  祁立也知道鐘璃這話挑不出刺,隻能壓制着怒氣,瞳仁通紅地咬牙。

  “王妃所說不錯,是祁立孟浪冒犯了。

  鐘璃這才滿意一笑,點頭說:“這就對了。

  看鐘璃笑了,祁立硬着頭皮說:“王妃今日前來,想來是原諒祁立的錯失,要将我放出去了?

  鐘璃聞言奇怪地挑眉,說:“我什麼時候說要放你出去了?

  祁立再能屈能伸識時務,那也是個從未受過委屈的主子。

  此時聽了鐘璃的話,當即就控制不住吼了起來。

  “你說什麼?

  鐘璃淡淡一笑,端的是雲淡風輕。

  “我說,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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