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扔海裡喂魚
江晏那雙漆黑的眸子,深深凝視着她。
下一秒,便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了。
蘇禾一驚,連忙阻止道:“不是……你、你有話就好好說麼……你脫我衣服幹什麼?
”
雖然兩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但這一聲不響的就脫她的衣服,她也不能任由他宰割啊……
總得有個理由吧?
突然她想到了某種可能……
“那個,老公,現在是大白天的,而且兒子還在外面等着……還有我剛剛才跟人打了一架,一身的汗酸味,你應該也下不去手吧?
”
江晏剛把她的外套脫了,手微頓了一下。
“你這腦子想什麼呢?
我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
”
蘇禾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
男人深邃的眸子裡滿是寵溺與柔情,令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乖,我不碰你,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
她感覺不到疼痛,哪怕席玦的拳頭打在她身上,她也沒有任何感覺,然後就會自動無視。
蘇禾聽着他的話,略感尴尬,原來是她自己狹隘了,想歪了……
随後,她便乖乖地不動了。
此刻的她,顯得有那麼一絲絲的溫柔且羞澀,和在擂台上的那個渾身充滿着戾氣和狠勁的女人,判若兩人,就像被人奪舍了一樣。
男人一邊幫她脫衣服,一邊回應她剛剛說的最後那一句話:“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不嫌棄,你别嫌棄我就行了。
”
蘇禾那雙澄亮的桃花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卷長的睫毛微顫着。
他的五官,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劍眉入鬓,俊美矜貴,完美的輪廓線,宛如谪仙般。
他身上的每一個部位,似乎都符合她的審美觀,而眼前這個男人,是唯一一個讓她着迷的男人。
所以,她怎麼可能會嫌棄他呢?
直到,她忽然感覺到一絲絲涼意,才把她從沉迷于他的顔值中拉回來。
也好在房間裡開了暖氣。
男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她的肌膚,敏感的她,整個後背都感到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一股電流在她體内亂竄。
雖然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碰她,可每一次都讓她無法忽視那種酥麻感。
她的肌膚白如雪,隻要稍微用力一點,就會留下痕迹。
男人握着她纖細的肩膀,輕輕一轉,就讓她背對着他。
他目光暗沉地看着她後背上的瘀青,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蘇禾自然知道她身上多多少少都有點傷在的,雖然她是赢了席玦,而且大部分的時間她都是攻擊方,但席玦的身手确實也不弱,挨了幾拳也是正常的。
她能感覺到站在她背後的男人的心情很差勁。
她努了努嘴,想說點什麼,男人低沉磁性的聲線便響起:“坐着别動,我去拿藥酒。
”
雖然他的聲音裡藏着溫柔,但也帶着不容反駁的嚴肅。
她隻好閉上嘴,乖乖地聽他的話了。
接下來,她全程都很配合,他讓幹嘛,她就照做,毫無怨言,也不反駁。
等兩人再次從房間出來時,已經是四十分鐘後的事了。
蘇寶貝一直坐在客廳外的沙發上等着。
見蘇禾一出來,他一溜煙地就從沙發上下來,奔向她。
小家夥剛想抱住蘇禾,就被身後的江晏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抱住了。
小家夥皺了皺小眉頭,有些小的不高興,奶聲奶氣地嘟囔道:“爸爸,你幹嘛?
我要抱媽咪,不要你抱~”
他從早上醒來就沒見到媽咪了,好不容易見到了,爸爸又不讓他抱。
江晏單手抱着他,另一隻手輕輕地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臉,解釋道:“媽咪身上有傷,剛剛擦了藥酒,不能抱你。
”
蘇寶貝一聽自家媽咪受傷了,立馬轉頭看向蘇禾,亮晶晶的大眼睛充滿了擔憂。
“媽咪,疼嗎?
寶寶給你呼一呼好不好?
”
蘇禾看着他,湊過去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微微一笑道:“别聽你爸爸瞎說,媽咪沒事,就是一點點的小擦傷,肯定能抱得動你啊。
”
說罷,她就伸出手,把小家夥從男人懷裡抱了過來。
“來,我們去沙發上坐着,你給媽咪呼一呼就好了。
”
蘇寶貝兩條小手臂輕輕地摟着她的脖子,都不敢随便亂動,生怕碰到她的傷口似的。
蘇禾失笑道:“不用那麼小心翼翼的,媽咪沒事。
”
蘇寶貝能嗅到她身上有些濃郁的藥酒味。
江晏剛走過來,小家夥就擡起頭瞪着他,用稚嫩的童聲質問道:“爸爸,你為什麼不好好保護媽咪?
還讓媽咪受傷了,哼……你這個做老公的,一點都不稱職!
”
被兒子訓了一頓的男人:“……”
不過,他并沒有反駁,确實也有他的責任。
小家夥說完後,立即又看向蘇禾,說道:“媽咪,以後還是換寶貝保護你吧,爸爸太弱了。
”
被兒子說太弱的男人:“……”
在這對母子面前,他似乎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蘇禾臉上挂着笑容,點了點頭:“好啊,那就等你長大了先。
”
“不用等寶貝長大,寶貝現在就可以保護媽咪的。
”蘇以墨搖頭道。
這一次,他隻是大意的,被人用了迷藥而已。
反正他一定會給媽咪報仇的。
蘇禾也沒質疑小家夥的話,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隻要他平平安安的就行。
不過,她還是幫男人解釋了一下:“寶貝,其實這件事不怪爸爸,是媽咪不需要爸爸的幫忙的。
”
蘇寶貝聞言,“哦”了一聲,“好吧~”
接着,小家夥又奶聲奶氣地說道:“媽咪,你以後還是需要爸爸的幫忙吧,寶貝不想看你受傷,寶貝會心疼的。
”
“嗯,兒子說得對,我也會心疼。
”男人緊跟其後地說了一句。
蘇禾:“……”
此時,醫院那邊。
白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席玦,滿臉的驚訝,這才過去短短幾個小時,怎麼就傷成這樣了?
“阿武,他怎麼了?
”
白洛看向一旁的阿武問道。
明明他和蘇禾一起離開時,挺好的,怎麼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阿武偷瞄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已經醒了,但不願意睜開眼睛的男人。
他欲言又止,輕聲地說了一句:“蘇醫生打的。
”
“什麼?
”
白洛聞言,一臉的詫異,明顯是不相信:“怎麼可能,蘇小姐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把阿玦傷成這樣?
”
阿武癟了癟嘴,心想道,他要是沒親眼看到,也不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阿武非常認真地說道:“洛小姐,是真的,屬下當時就在現場。
”
不僅如此,蘇小姐不知道給少主注射了什麼,導緻現在都動彈不了。
醫院也安排了檢查,檢查報告顯示,除了身上那些可見的傷,身體内沒有任何的問題,這裡的醫生也束手無策,一時查不出動不了的原因。
這不,司少去找蘇小姐拿解藥去了。
他總覺得這蘇小姐是在為那孩子報仇,他也慶幸,蘇禾沒把這氣撒在他身上。
要不然,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他了。
酒店那邊。
司靳川有點出師不利,因為蘇禾并沒有要見他的意思。
江風面無表情地說道:“司總,你還是回去吧,我家少夫人說了,她并不想見你,你在這裡站着等也無濟于事。
”
司靳川:“……”
“哦,對了,我家少夫人還說,如果司總你是為了席玦來的,那就沒必要了。
我家少夫人說了,她不會告訴你們解藥的方法的。
”
“……”
最後,司靳川不得不離開。
蘇禾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明顯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
而此時此刻,粵城的安家。
自從安承遠和林月離婚後,林月和安雪吟便被迫搬離了安家别墅。
至于安家老宅,從陳淑蓉被送進去後,老宅的傭人們,安承遠便把人都辭退了,同時也給了一大筆的補助金,随後便命人把老宅封了。
從林月母女倆搬離了安家别墅後,安承遠回家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安瑞和安覓依舊照常住校,周末回來。
姐弟二人,也接受了這件事。
這期間,林月找過他們姐弟二人,可兩人都沒見她,第一是因為不知道如何去面對,第二也是因為安承遠阻攔了。
這天,剛好是周六。
安覓周五下午沒課後,就回來了。
她正在客廳裡坐着看書,傭人就走了過來,說道:“二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
安覓擡頭,疑惑道:“啊?
誰找我?
”
一般,沒有人會來安家别墅找她的。
傭人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是前任夫人和林小姐。
”
自從林月離開别墅後,安承遠也把這裡的人都換了一批,隻留下幾個資曆比較老的傭人。
而且安承遠還讓安雪吟改回了姓林,畢竟她也不是他們安家的孩子。
安覓愣了愣,道:“吳嫂,你就跟她們說家裡沒人。
”
安覓不是很想見她們。
吳嫂是知道安家的事的,她點了點頭,應道:“好的,二小姐。
”
别墅大門外。
林月母女倆還是第一次被攔在門外,無論怎麼說了,她們也在這裡住了十幾年。
最不甘心的自然是林雪吟了,現在她們住在林家,人又多,房子又小的,她住的一點都不習慣。
“媽,當初你和安叔叔離婚時,為什麼不把這套房子也要過來?
”
林月擰了擰眉頭,道:“你以為我不想?
這房子是在蘇禾她媽名下的,而且現在屬于蘇禾的房産,你讓我怎麼拿?
”
她也是離婚那天才知道的。
另外,加上那件事,她也不會開口向安承遠要任何的東西,就算她張口要了,安承遠也不會給,說不定還會把那件事爆出去……所以,她選擇了淨身出戶。
這時,吳嫂走了出來,隔着鐵門,對着外面的二人說道:“林夫人,林小姐,我忘記家裡沒有人在了。
”
林月母女倆一聽就知道這是借口,安承遠不在還有可能,但安瑞和安覓一定在。
林月臉色一沉:“我找安覓,你讓她出來一下,我有話要跟她說。
”
吳嫂面不改色道:“抱歉,二小姐不在家。
”
林雪吟立即指着吳嫂,憤怒道:“你這是什麼态度?
你趕緊開門讓我們進去,我就不信他們不在家了。
”
吳嫂道:“林小姐,這裡是安家。
”
言外之意就是:這裡不是你林家,不是你讓開門就開門的!
林雪吟臉色一變,一口氣卡在喉嚨處,不上不下的:“你……”
吳嫂最後說了一句:“你們趕緊走吧,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
說完,吳嫂便轉身離開了。
林雪吟氣得滿臉通紅:“媽,她太嚣張了,一個下等傭人而已,居然敢用這種态度對我們!
”
林月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以前她還是安太太時,一個個阿谀奉承,曲意逢迎的,現在就是人走茶涼,落井下石。
母女倆人碰了一鼻子灰,最後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
回林家的路上,林雪吟看着林月說道:“媽,蘇禾可能不會回來了。
”
林月聞言,狐疑道:“什麼意思?
”
林雪吟冷笑道:“這世上,可不隻有我們想蘇禾去死。
之前,我原本打算借表姐的手除掉蘇禾,或者是讓她吃點苦頭,身敗名裂,可蘇禾不上當。
然後表姐就找了一個人合作,那個男的一看就是一個狠角色的人,蘇禾落在他手裡,八九不離十地沒什麼好下場。
”
“她從昨天離開醫院後,就沒再出現過了,我聽說她被人丢在了大海裡。
”
林雪吟一想到蘇禾被折磨地那麼慘,她就忍不住的開心。
“還有一件事,媽,蘇禾那個賤人居然生了江家的長孫,要不是這一次,我都還沒發現她有孩子了。
不過這下,估計她和她的孩子都已經在大海裡喂魚了。
”
林月眉頭一皺,道:“你聽誰說的?
如果蘇禾真的出事了,那江家和蘇家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
林雪吟不以為然地說道:“估計是不想大肆宣傳吧,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
“這件事,我是聽表姐說的,表姐在那邊有人給她傳遞消息。
而且我還聽說,蘇禾被帶走的時候,江五爺就在現場,但還不是一樣眼睜睜地看着蘇禾被别人帶走。
這足以說明,那個男人的實力有多強大,就連江五爺這個伸手可遮天的人都不敢惹。
”
她說的繪聲繪色,就好像親眼所見一樣。
可林月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蘇禾的狠勁她見識過。
淩晨。
唐家别墅。
唐思柔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時,突然一睜眼就看到床邊站着兩個人。
她整個人一驚,從床上爬起來,剛想叫,後頸一疼,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