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宇泓墨拉長了聲音,故意闆起臉道,“快快從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
裴元歌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轉頭斜乜着他,笑道:“偏不招,你能怎樣?
”
“這樣!
”觸到裴元歌柔軟的肌膚,鼻間充斥着她幽幽的芬芳,宇泓墨早就意旌神搖,再被裴元歌那嬌媚婉轉的眼神一瞥,更覺得心神欲醉,低頭在裴元歌珠玉般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帶着幾分暧昧的氣息,悄聲道,“你若再不說,我可就要繼續用刑了!
或者,元歌你不說更好,我樂得繼續下去!
說不說?
”
耳垂本就是裴元歌的敏感帶,被他這一咬,裴元歌身體頓時酥了半邊,央求道:“泓墨,别鬧了!
”
殊不知,她這樣嬌媚酥軟的聲音,隻會讓宇泓墨更想要她。
“元歌,我餓了……”宇泓墨輕輕地吻着裴元歌的耳垂,悄聲在她耳邊道,刻意拖長的聲音,帶着溫熱暧昧的氣息,吹拂在裴元歌的耳垂上,有着懾人的酥麻感。
裴元歌更覺得無力,輕聲道:“你既然餓了,就快傳早膳,别鬧了!
”
“不是那裡餓了,是這裡餓了,想要……吃豆腐呢!
”宇泓墨笑着道,右手順勢下滑,左手抱背,右手抱膝,将元歌橫着抱起身來,朝着床邊走過去,輕柔地将她放在場上,拉上了窗簾,輕語細笑道,“元歌你可得負責喂飽了我才好呢!
”
粉藍色的床帏被猛地扯下,遮掩了滿床的旖旎溫柔。
于是這天用早膳的時候,宇泓墨不住地笑,像是一隻偷腥餍足的貓,而裴元歌則硬着頭皮,在貼身丫鬟和宇泓墨笑吟吟的目光下,食不知味地用完了重新熱鍋的早膳,心中無比郁卒。
原本她還擔心泓墨會把她當陳雪狐那樣喂,現在看起來,泓墨根本就是把她當成了肉,自己像雪狐一樣狠命地吃……害得她大白天的,在丫鬟面前丢臉丢到家了!
揮手讓丫鬟們退下,心虛的宇泓墨親自伺候裴元歌用膳。
“元歌,又沒什麼,我們是夫妻,夫妻就應該恩恩愛愛的嘛!
再說了,那些丫鬟都是你的人,你要真覺得不放心,幹脆殺人滅口,滅了她們算了,我幫你埋屍,怎麼樣?
”宇泓墨很想裝出一副誠懇認錯的模樣,無奈彎起的嘴角暴露了他的真實意圖,最後隻能笑着轉開話題,“今天你去給柳貴妃請安,都說了些什麼?
怎麼耽誤了這麼久?
”
裴元歌也很想早點忘記剛才的尴尬事,就坡下驢地轉開了話題。
但是說到剛才李明芯把柳貴妃刺激得臉都扭曲了的模樣,裴元歌倒真的眉飛色舞起來,笑着道:“……你沒瞧見柳貴妃那時的表情,真是可惜。
柳貴妃幾次威逼利誘,想要轉開話題,無奈李明芯根本就聽不懂,仍然自顧講着,到最後,柳貴妃的臉都黑了!
我算知道,什麼叫做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了!
”
宇泓墨當然感興趣,也為了專開裴元歌的注意力,不住詢問細節。
兩人邊說邊笑,都覺得十分快意。
“沒關系,我看李明芯在宮中這段時間,柳貴妃那裡消停不了。
我想要看戲,還有的是時候!
”宇泓墨雖然遺憾,倒也沒有很在意,“李明芯讓柳貴妃受了這許多罪,柳貴妃絕不會輕饒她。
可惜李夫人不在宮内,柳貴妃拿捏不住,想必就會從李樹傑的仕途入手。
這就更有意思了!
元歌,你可知道李樹傑留任京城,所任何職嗎?
”
裴元歌搖搖頭,她之前忙于備嫁,沒有閑暇打聽朝堂的事情。
“留任吏部,任職吏部左侍郎!
”宇泓墨笑着道。
裴元歌蓦然睜大眼睛,她當然知道,當年的禮部尚書葉兆敏被斬後,又發生了葉氏叛亂,葉氏的勢力被連根拔起,吏部尚書的位置便由柳貴妃之兄柳瑾一接任。
這樣一來,李樹傑豈不是正好在柳氏手底下做事?
以柳氏如今的勢力,柳貴妃的心機,想要給他穿小鞋輕而易舉啊!
擡眼看着宇泓墨飽含深意的笑意,裴元歌忽然恍悟:“是你促成的?
”
“我說過了,京城會慢慢的很熱鬧,所以,我才特意歡迎元歌你回來看熱鬧……”宇泓墨笑着道,聲音中卻帶着沉沉的冷凝。
李明芯這樣狠地得罪了柳貴妃,柳貴妃定然會給李樹傑顔色看,接下來就看宇泓烨會站在哪邊了?
當年他所經曆過的一切,現在正在宇泓烨身上重演……
用完早膳,宇泓墨便出宮辦差。
而沒多久,柳貴妃之前所說的三十六名宮女也就都送到了。
看着眼前一張張秀麗婉約的臉,裴元歌知道,這其中肯定會有柳貴妃派來的眼線,不過她嫁進來後,春陽宮的确不能沒有宮女,而柳貴妃統禦六宮,安排宮女又是她的分内之事,這點裴元歌無法推拒。
不過,反正人已經送到了她這裡,就是春陽宮的人,生死都握在她的手裡,難道害怕她們會反了天不成?
因為不确定這些人究竟哪些是柳貴妃派來的眼線,因此裴元歌一個也沒有放在内院,統統都派到了其他位置上去,内院仍然由紫苑等四名丫鬟伺候,小廚房則由陪嫁的陳嬷嬷管理,握住這幾個要緊的地方,剩下的就是慢慢考察這些宮女的性情,看那些可以為她所用,那些需要想辦法除掉了。
好容易忙碌完這些,裴元歌忽然想起之前杜若蘭說的話。
纖柔姐姐在德昭宮的處境顯然不好,若能夠讓她多到春陽宮來坐坐,也能夠順便指點她一些事情,至少如今天在柳貴妃面前說的關于李明芯的那些話,以後絕對不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