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太太讓位白月光,父子夜夜求原諒

第233章 不是七年,是永遠

  

  盛暖淡淡地說:「因為時光已逝,想拿也拿不回來。」

  加她暗戀的四年,整整十一年。

  一心一意隻愛過一人。

  也算是給自己的初戀,收了一個尾。

  任何事情,隻怕有頭無尾。

  沒有結果的開始,終究成為遺憾。

  有了結果,無論是好是壞,最起碼一件事情,畫了一個句號。

  就好比暗戀厲庭舟。

  如果一直沒有結果,她也許會喪失更多的時間,會無數次去猜測他會不會愛上她?

  會在這樣的猜測中,不斷地給自己希望,不斷地消耗。

  答案出來,結果已定。

  是輸是贏終有頭。

  不會再影響未來的抉擇。

  人生的時光太短暫,經不起一再浪費。

  厲庭舟的眸色暗了一層,隱隱透著極度的不適。

  說得好像他分文不值,跟他在一起的七年,等同於沒有任何意義。

  「暖暖……」

  「厲先生。」她想說些什麼,卻還是被他打斷,「把身份證和護照給我吧。」

  他們不是在國內,他們是出了國。

  沒有身份證的護照,怎麼可能會到這裡。

  方才,她不想拆穿他,就是想讓他知道,她為什麼堅持要離婚。

  許書意的存在是開始。

  他們之間的不對等以及他所有的處理方式,更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從來沒有尊重過她的意願。

  即使他說要改。

  他的舉動,卻從未有過要改的意思。

  她與他之間,永遠是她下,他上。

  他所有的低姿態,本質上,他仍舊處於高位。

  家世之差,身份之別,以及她這七年無所求的付出,永遠也拉不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和認知。

  他永遠高高在上。

  而她在他眼裡,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孤兒。

  他隻要不想放手,他會有無數種方法拿捏她。

  她永遠得不到真正的尊重。

  厲庭舟看著她溫淡的臉龐,突然勾唇笑出了聲,那笑夾雜著森寒,而後,慢條斯理地說:「你最好還是跟以前一樣乖一點,你不適應現在的你。」

  徹底地偏離了他想要的軌道。

  盛暖握了握拳頭,無比冷漠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我不知道你還在執著什麼?如果你覺得是我先提離婚,讓你不適應的話,沒關係,離婚後,你可以告訴別人是你甩的我。」

  「夠了。」

  厲庭舟拔掉打點滴的針,從床上坐了起來。

  邁步到盛暖跟前。

  那隻受傷的腿,走路還沒有特別的穩當。

  他強硬地握住盛暖的手,冷冷地說:「回別墅。」

  「你瘋了!」

  傷那麼重,不好好打針,居然要回去。

  「怎麼?關心我,怕我死了?」

  盛暖低眸,抿唇不語。

  厲庭舟的下巴在她頭頂,俯視上去,女人彎曲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還是那麼美。

  卻越來越不再屬於他。

  他繼續說:「我死了,你不就解脫了。」

  「走。」

  他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在一樓碰到了管家,管家看著男人身上冷寒的氣息和太太不情不願地僵硬,心裡一度很緊張,緊跟在他們後面。

  路邊攔了一輛車子,很快到了海邊。

  盛暖身上什麼證件都沒有,根本走不掉。

  厲庭舟將她拉上了遊艇。

  很快,重新回到了海島。

  盛暖被厲庭舟丟進主卧。

  他站在門口,「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明天早上起來,我希望能聽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砰。

  房門被合上。

  盛暖的心臟被重重一擊。

  她安靜地坐在房間裡,跟厲庭舟離婚這件事,並沒有按照她想要方向發展。

  甚至她把他往許書意那裡推,都不能解決。

  總是這樣束手就擒不是辦法。

  她應該重新考慮。

  手機沒有信號,身份證也沒有,她如何能離得開這裡?

  她是經歷過生命將要走向盡頭的人,想過要等死。

  但是她好不容易一點一點拾起重新活下去的信心,她還有機會治好病,她不能放棄自己的生命。

  她想活下去,還想離開他。

  那日,林弘文說得沒錯。

  讓她別上他的當。

  哪怕離婚的時間拉長,也不能跟他回去。

  隻是,林弘文一再地幫她,她怎麼能置林弘文的妹妹於不顧。

  更何況,林弘文的母親還在苦苦等待著見到女兒。

  其實她心裡明白,離婚的事會有變數。

  厲庭舟三番五次不肯離婚,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去民政局登記離婚。

  然而,她沒有想到,厲庭舟會偏激到這個程度。

  她該怎麼辦?

  她還能有什麼樣的辦法?

  她每天都要吃藥。

  她身邊現在除了手機,什麼都沒有。

  她的葯……

  看來,癌症的事,可能要瞞不住了。

  沒有葯,一周的時間,她根本扛不過去。

  盛暖拉開門出來。

  厲庭舟正在講電話。

  看到她,沒一會兒就把電話掛了。

  「想通了?」

  「我可以答應你在這裡留一周,你把我的包給我。」

  他說過,這一周他們在一起,她想做什麼都可以,隻有離開這座海島,她才有走出去的機會。

  厲庭舟不語。

  她隻好說:「身份證和護照你可以不給你,但是我包,你必須給我。」

  厲庭舟沒回答她,而是去了衣帽間,拿了一個嶄新的包出來。

  「你想拎包的話,我給你買了新的。」

  看著厲庭舟手裡那個價值七位數的新包,盛暖眉心皺得緊緊的。

  伸手接過。

  厲庭舟算是露出了一抹愉悅的神情。

  下一秒,她重重地將包砸到厲庭舟身上。

  「我要我的包,你聽不懂嗎?如果你還想讓我跟你好好過這一周,就按我說的來!」

  她真的是要瘋掉了。

  她為什麼要愛上這樣一個男人。

  得知他曾經和許書意幾乎要結婚,得知他愛的人是許書意,她心痛得如刀割,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失控過。

  那七年,是她甘願困縛他們的愛情裡,把她的人生全都給了他。

  可現在這種被擺布拿捏的人生,真的快要讓她抓狂了。

  她根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她絕望地瞪著他:「你知不知道我會死的!」

  眼睛酸得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她還明強忍著沒讓眼淚出來。

  她比以往有激烈的情緒,讓厲庭舟的心臟像是被一圈麻繩死死地勒住。

  他不知道她說的是死是什麼意思。

  他低聲輕哄:「你的包我沒帶,這樣,我去你買一個同款。」

  盛暖真的要絕望了。

  她望著眼前的男人,那麼俊美的臉,那麼挺拔的身姿,那麼高貴溫潤的氣質,可他所有的優秀,都與她無關。

  他的優秀,全都給了別人,外人。

  從來沒有給過她!

  她說的話,他也聽不懂。

  她不要別的包,她隻要她的包。

  那裡面,有救她命的東西。

  她輕輕地搖著頭,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原來,痛到極緻,是不會掉眼淚的。

  原來,痛到極緻,是想要死掉的。

  近乎破碎的她,讓厲庭舟的心臟無比地慌亂。

  他快步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死死地摟進懷裡。

  「暖暖,你別嚇我。」

  溫熱的掌輕撫她的後背,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如果你要你的包,我派人有回去給你拿。」

  呵。

  他寧願派人回去拿,也不願意放她回去。

  盛暖一把推開了他。

  「我不要了。」

  「厲庭舟。」

  「這一周,我陪你。」

  「你說去哪,就去哪兒吧。」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我不反抗了。」

  「不掙紮了。」

  那雙漂亮的眸子,再無神采。

  「我把我的人生給你。」

  「是七年,也是永遠。」

  他可能還不知道,為什麼隻能是七年?

  因為她沒有時間了。

  她的命,半年就宣判了終點。

  如果她真的能治好。

  那是新生後的她。

  是一個全新的她,生命中,不會再有厲庭舟的位置。

  她同意了。

  沒經過一夜,她就同意了。

  可厲庭舟卻沒有片刻欣喜。

  彷彿有什麼從他全身的血管裡,抽出一根根絲線,捆綁住他的全身。

  勒出了一條又一條血痕。

  不過,他很快保持了鎮定,強行把全身上下湧出來的恐懼給壓制不下去。

  她不離開他就好。

  他決定跟她去民政局登記的那一刻就想好了,要用這一個月的時間穩住她,將她留在身邊。

  他原是想用溫柔和愛,軟化她,讓她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沒想到會是如此。

  沒關係。

  過程雖然不盡他意。

  但結果是一樣的。

  門鈴響了。

  傭人去開了門。

  剛剛盛暖把他氣壞了,所以他安排人叫來了紋綉師。

  可能還需要對她用強硬的手段。

  現在,她說她妥協了,答應了。

  那麼他不用再強迫她。

  「厲先生,你好。」

  盛暖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進來,手裡拎著一個箱子。

  厲庭舟走近盛暖,低聲說:「我帶你去房間。」

  厲庭舟攔腰將盛暖抱了起來。

  盛暖雙目無神,如果一個破碎的娃娃。

  越過紋綉師的時候,厲庭舟示意讓她跟著進去。

  厲庭舟將盛暖放在床上,他坐在床邊,緊緊握住盛暖的手,聲音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

  「暖暖,你肯乖,以後我們會幸福的,我多陪你,把你的事,當成我最重要的事,嗯?」

  哀莫大於心死。

  無所謂了。

  他愛怎樣就怎麼樣。

  既然他要如此,那就讓他親手了結她的生命。

  厲庭舟脫下西裝外套,解開襯衫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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